永宁事记(nph) - 20.不公,微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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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三道门后,李府的两位主人谈论着丫鬟的命运时,二道门院内的正房里间,反而带着天真懵懂的情欲。
    李旌之今天为爱人办成了一件事,心中十分得意,回家路上看见新开的一家首饰铺子,想起母亲的叮嘱与陆贞柔,便又花了一笔钱买了些帝京时兴的钗环。
    他正处于青春期,什么心思都遮掩不住,得了新钗环,便想着兴冲冲地去找陆贞柔。
    只是李旌之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,府衙籍贯流程严格,幸好他带了管家以及当初买下陆贞柔的契约,即便如此,也颇费了一番功夫。
    等他进了房间,发现里间点起灯火,原来陆贞柔已经躺下休息。
    李旌之的房间原本也是与李旗之一样,内置一张大床榻,缀着纱帐珠帘,头尾台阶下各有两张守夜的小榻,成凹字形布置。
    只不过陆贞柔搬进来的早,前几年里,李旌之的房间便稍加改了改——首先是去了两张守夜的小榻。
    毕竟李府谁都知道副小姐璧月是跟大少爷李旌之是睡在一处的。
    原本的空间改成了衣柜与一人多高的菱花镜,还有梳妆的点妆台等物件。
    窗口则去掉木质镂空的窗户门,改成了用铁丝木架支起的镂空窗,几处攀爬的三角梅参差落座,窗台上还有几支开得错落的鲜花——是陆贞柔从花园中采摘而来的。
    李旌之堪堪掀起珠帘,却见陆贞柔整个人裹在一席薄被中,不知何时坐了起来,正揉着眼瞧他。
    “旌之?”
    李旌之神色一动,两手捏住薄被两侧,任由薄被从陆贞柔头顶滑落至肩下,露出身无寸缕的少女。
    李旌之脸色羞得通红,强撑着剑眉微挑:“卿卿贞柔怎么睡觉不穿衣服?”
    他顿了顿,故意压低声音暧昧道:“是不是……在勾引我。”这话一说出口,李旌之的喉头滚了滚,心想:要不是看这丫头年纪小,今晚便纳了她。
    陆贞柔娇怯地扑进李旌之的怀中,撒娇道:“……冷。”
    李旌之一扯腰带,露出胸膛贴着滚烫的心跳,抱着陆贞柔顺势滚入床榻中,调笑道:“为夫替卿卿贞柔暖暖身子。”
    当晚,李旌之一边揉着她的乳尖,一边邀功销去奴籍之事已经办妥。
    陆贞柔被他弄得意乱情迷,有心配合性事之下,两人均是十分的畅快享受。
    俩人缩在一张薄被中,她软伏在李旌之的胸膛前,薄汗涔涔的脸像是盛着水珠的花瓣一般,娇喘微微道:“夫人同意了吗?”
    “母亲十分喜欢你,她说等你十五了,便让我摆酒纳你为妾。”李旌之抚摸着她的脸,想起大夏的婚律,心中一动,说道,“到时候你便是我的贵妾,咱俩名正言顺在一起,谁也不能说你的不是。”
    妾?!
    陆贞柔既惊且怒,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色,道:“什么是贵妾呀?”
    “贵妾就是除妻子以外最受宠爱的女人……”李旌之说到这忽地一怔,他看见了陆贞柔不安的神情。
    “旌之的妻子是什么样的?”
    他的妻子应该是怎么样的?
    快十五岁的李旌之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按理来说,他的妻子应该出身名门。
    出身名门……然后呢?
    然后……不能欺负贞柔,一定要让着贞柔,不可以使贞柔伤心。
    既然这样的话,他还娶妻干什么?
    为什么他的妻子不能是贞柔呢?难道就因为她出身微贱,国公府上下不能接受一个出身奴籍的主母吗?
    一想到这个可能,李旌之渐渐沉默了。
    陆贞柔的心却凉了半截。
    她知道李旌之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封建男人,也知道他出身高贵,以后必定会有一位同样高贵的妻子。
    但是,她觉得不公平。
    陆贞柔没缘由地感受到一阵委屈:李旌之可以选择他喜欢的女人当妾,可以娶一个对家族有助力的妻子。
    可是那个女人有的选吗?她陆贞柔有得选吗?
    这几年换取的所谓锦衣玉食真的有现代舒服吗?
    陆贞柔不敢细想,敛眉垂眸间微微抽泣起来,她觉得好不公平。
    枕边人是一个封建贵族,而她只是漂亮的宠物。
    贵族与奴仆,他是高高在上的贵族,她是出身微贱的奴仆,阶级俨然。
    男人与女人,他是不需要遵守贞洁的男人,她是需要守贞的女人,性别分明。
    她想到梳妆台上新添的钗环,这些东西是李旌之随意出门就可以带回来的,这种随意的东西却偏偏要换取她的开心。
    明明……明明在以前,她可以自己出门买下这些,不用委身任何男人。
    李旌之叹息了一声,见身上趴着的陆贞柔已经眼泪汪汪,他忍不住用指腹擦去眼泪,托着她的脸认真道:“我不娶妻就好了。”
    “啊?”
    李旌之神色透着坚定:“你已经销去奴籍,是良家子,你没有任何问题——只要我不娶妻就好了。”
    陆贞柔没想到李旌之几乎是有如此天真的想法。
    李旌之要是不娶妻,她绝对会被李府一众人当作狐媚子打死的!
    “到时候你生下我的孩子,就算是我的爹娘也拿我没办法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快点长大。”说到最后,李旌之色眯眯地揉了揉陆贞柔荷角似的乳肉。
    陆贞柔见他神色不安却强撑着安抚自己,内心轻叹一声:算了,还是想办法三年后赎身,以后各不打扰便好。
    但眼下,李旌之的动作愈来愈过分,原本只是摸摸,现在却不知何时,脱了个精光跟自己抱在一起,陆贞柔脸色绯红,将薄被往上一拉,整个人躲进被子里。
    哪知道李旌之也没脸没皮地钻了进来。
    “卿卿贞柔,让我弄一弄……”
    “不、不准咬——嘶——李旌之你是不是属狗的?”
    “卿卿贞柔知道我的生肖?别哭,明天我帮卿卿贞柔上药……”
    翌日,李旌之小心翼翼给怀中的陆贞柔擦着药膏,他细细地挖了一块玉质的脂膏,用手心温度慢慢揉开,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擦在陆贞柔胸前的牙印处。
    牙印重重地将樱点似的乳尖圈了起来,像是围着宝藏竖起一圈篱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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