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何时才准备杀我?[穿书] - 第79章
所以,无论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,还是私人的原因, 他都不能离开宗临身边。
可?宗临始终低着?头回避他的视线,闻言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:“你又?如何能保证?上次你不也被瑶姬抓了?”
吴惑伸出自己的右手:“好吧,就算如此。我不是有你那个什么?符篆了吗?那玩意不是可?以抵挡渡劫大能的攻击吗?”
宗临终于看?向?了他, 反驳道?:“此物只能替你挡一劫,就像天宝阁内,瑶姬一击落空, 之后还是能将你抓走。”
吴惑:“你就不能保护我吗?你之前?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?”
宗临默默将目光移开, 冷淡地说道?:“我收回那句话, 我不能保护你。”
吴惑简直要被逼疯了, 但理智还健在,当即抓出了问题的所在:“那你留我一个在城主府, 城主府就有人能保护我了吗?”
果真见宗临愣住, 沉默了片刻:“是的, 不能。”
吴惑:“那不就对了……”
下一秒,却?见宗临冷漠地抬起头:“是的,你提醒我了。我这就延迟上山的计划,太?正?真君还欠我一个人情, 我这就写信让他护送你回启宁峰。”
吴惑:“……”
他感觉自己脑海里的炸弹一触即发。他都搞不清楚,宗临如今说的是人话吗?且不说延迟上山计划,就说这随随便便浪费掉这么?宝贵的人情,让一个渡劫大佬护送他一个筑基期小趴菜上启宁峰?这是人能讲出来的话吗?
道?理说不清就来赖的,吴惑抓住宗临的手:“我不信,我不管,我就要跟过去,有本事你打断我的手脚。否则我就算爬也要跟过去。”
宗临闻言,一言不发伸出手。
吴惑下意识一避,心道?:他真他妈要对我动手啊!
却?见,宗临转头取纸准备写信,速度极快地提笔几字。
“你来真的!”吴惑伸手将宗临面前?地纸张一按。
宗临沉默地盯着?吴惑的手,那原本笔直的肩膀塌了下来,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我也希望是她搞错了。从她出口的一瞬间?,乃至如今,我都在想,一定是她搞错了。”
吴惑看?见宗临握着?自己的手,随后将脸贴了过来,甚至隐隐在发抖。
他似乎试图用力拉扯嘴角,想扯出一个笑容,可?能没有用,因为现?如今他已?经被恐惧与担忧填满了。
似乎有什么?东西滴落在吴惑的手背上,凉凉的。
他低头一看?,这才发现?宗临的眼角泛起了泪花,只是一点点,肉眼看?几乎只能看?见眼眶微红。
他似乎在努力把眼泪憋回去,只是那泪水仍旧如实地落在自己的手背上。
吴惑突然意识到,自己可?能确实是在他家破人亡后,陪他最久的人了。
他能从宗临的眼神里,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两个字——害怕。
以前?也有人这般,纵使非亲非故就如此担心他吗?
吴惑脑海里细数了无数身影,无论是孤儿院里的“几日”父母,还是学校中虚情假意的同学,真要有一个,也就吴悠之了。
不知不觉,他似乎也将宗临放在心里重要的位置上。
短暂地沉默片刻,宗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,突然直起身:“我不敢赌,也不能赌。我这就写信,你回到启宁峰,等我回来。”
吴惑用手捧住宗临的脸,也不知道?受了什么?影响,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。
那吻一触即离,却?蜻蜓点水般收刮了宗临全部寒意。
宗临愣住了,这觉得心口怦怦直跳,脸上被一股热浪席卷,张嘴便道?:“美人计也没用。”
“宗临,你知道?吗?你每次下定决心做的决定,都没啥好结果。”吴惑笑了,“就像蓉城之中,你自顾自把我关进密道?,我不也自己爬上来了。”
吴惑道?,“我错了,当初不该说那些话。”
天宝阁内,他不该说那场命中注定的大火与相遇。
这里不是小说,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命中注定。
唯一注定的,就是他要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自己的结局。
系统:【违背系统原则,宿主的思想非常危险。】
“你要知道?‘命数并非一成不变,知天命而不信命’。我不会死,天宝阁内不会,蓉城不会,如今也不会。”吴惑道?,“我不能说什么?保证,但我保证但凡有一线生机,我都一定会想方设法活下去。而且他说的是命中注定有一死劫,又?不一定说的是现?在。”
宗临知道吴惑说的都是歪理,下意识想要反驳。
只见吴惑双手环胸,故作受伤地说道?:“如果你信命,那既然命中注定有此一劫,那避开了这一劫也一定有下一劫,难不成你要因此将我锁起来,束缚我的自由,那悬梁自尽可?能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。”
宗临难得的好涵养也岌岌可?危:“放屁!”
吴惑站起身,捧着?宗临的脸:“倘若你不信命,那它就并非命中注定。那你就陪我改变它,我一个人可?能做不到,你帮我就好了。”
宗临:“可?是……”
“可?是个锤子!”吴惑耐心终于告罄了,一巴掌甩在宗临头上,“你要是还信那狗屁命运,我明天就找个东南枝挂死,你就那么?想我死吗?”
这一砸倒是真把宗临给砸清醒了,只见他将脸贴在桌子上,闷闷不乐地说:“你方才吻我,是为了说服我,还是……”
吴惑笑出了声?,随后也学着?宗临的模样,脸贴着?桌子和?他面对面,取笑道?:“你说呢?”
宗临羞红了脸,猛地用力,将吴惑抱进怀里,继续那缠绵的吻……
————
相比于屋内大吵大闹,屋外?便冷清得多。
文云勋坐在台阶处,双手抱膝。那一刹那冲动,他甚至急着?想起找李姑娘问个清楚,但人刚出门,看?见了外?边缓缓地落着?雪,已?是深夜,便觉得草率打扰人家也不好,
于是,他自暴自弃地坐在台阶处。
若李姑娘只是清风楼乐师,那他城主之子堪堪可?以相配。
可?如若李姑娘是清风楼命官,太?华峰门人,那他这个筑基期修为的身份就有点不堪大用。
“臭小子,我还有话要和?你讲。”文松急匆匆地追了上来,见到文云勋这般低落的模样,不由得有些心软,便静悄悄地坐在文云勋旁边。
文云勋:“死老头,走远点。”
文松下意识就厉声?说道?:“臭小子,怎么?说话呢?我是你爹。这城主府的一亩三分地都是我的。”
文云勋:“那我,臭小子自己走!”
文松连忙把文云勋拉下来,就算是年老的金丹期那也是金丹期,制服一个筑基期小鬼轻而易举。
“急着?去干嘛?找你那李姑娘?”文松的语气平和?了下来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文云勋拗不过他,只能闷闷不乐地听他老爹讲屁话。
时而是治国理政的大道?理,时而是做人的小贴士,弯弯绕绕半天纯说教。听得文云勋耳朵里都要长茧了。
文松说着?说着?,突然一顿,看?向?了文云勋:“你是不是……还想着?你娘?”
文云勋的眼色陡然就红了,低声?压抑地说道?:“你不配提我娘。”
文松叹了口气,心里想着?的却?是周舒临走前?嘱咐他的话。
——他不是想和?你倔,只是想娘了。
“当年,我和?你娘认识的时候,我就在给城主当副将。你娘家的房子被凶兽弄塌了,报上官来没人肯理,我看?见了,便将那凶兽赶走。”文松说起过去的故事,心情难得的有些轻快,“而后,你娘便感激我,日日向?我送东西。后来,就这么?你来我往的,想和?我凑合上了。”
文云勋难得听到文松讲起过去的事情,竟然静下心听了下去。
他记忆里的娘亲不曾抱怨,哪怕父亲很少?回家,脸上也总带着?笑。只是娘亲很少?讲过去的事情,可?每每提及父亲,她的眼神纵使带着?憧憬和?幸福。
“我说,那怎么?行??那时我已?是副城主,城中事务繁多,我甚少?回家,若是嫁了我,只能受一辈子的苦,我不愿,她便追,她也不过筑基修为,却?不知怎么?有那么?多的精力,哪都能追上我。”
这草率的婚礼就源自于一个性格彪悍的女子单方面的强取豪夺。
文松的脸色渐渐淡了下去:“我很后悔,没有多回去陪陪你们。我也有想过放弃副城主,回家过安稳日子,但是你娘不肯,她说你若离了岗,她甚是没有面子,将来在姐妹里抬不起头。而后,紫竹一事,也是我大意了,这才害得你……”
“儿子啊,你知道?吗?人是不能后悔的,要朝前?看?。那日葬礼,突发矿洞坍塌,需要我去处理,因为只有我能进去。我也在想,要不要闭上眼睛假装没看?见,就这么?闭上眼,就能陪你娘亲走完最后一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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