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本事诛我九族 - 第31章
如?果只?是去乔府偷偷寻找真正的地契,或是真的想投靠乔家,那么户部侍郎为何要在此刻去往乔府??
还?有什么事……是用得到户部侍郎的?
谢昭在独坐中?喃喃自语,
“乔肆……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
……
飞白楼送来?急报密函。
殷少觉拆下白鸽上的纸条,低头看去。
【来?历、身世不明。】
短短六个字,深深地印入眼底,殷少觉反应过来?时,指尖已经在纸条上掐出?痕迹。
他攥紧纸条,丢入烛火之?中?,目视着它一点点燃尽。
乔肆很可能不是乔家人……
若非乔氏,他又能是谁?
恰在此时,暗卫来?报。
“陛下,乔大人方才?独自进入了乔府,一炷香后,户部侍郎也从后门进入了乔府。”
殷少觉的面色愈发冷凝,犹如?冬夜的寒霜爬上窗棱。
“退下。”
暗卫离开后,殷少觉脱下了身上广袖长袍的外衫,伸手拔出?了许久以来?都?被?当做装饰横挂在墙壁之?上的长剑。
铮。
剑身嗡鸣,闪出?锐利的寒光。
玄铁打造的长剑坚不可摧,漫长的岁月也未能让其蒙尘。
殷少觉武功超绝,是天赋也是自幼的勤勉,但在原著中?他从头到尾都?没真正显露过几次身法。
须臾,京城之?南,乔府外不远处,玄铁长剑却与另一把银白色的长剑相撞。
陆晚虎口发麻,莫名其妙地瞪着来?人,“喂,大晚上的抽什么风?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下狠手啊!”
“乔肆跟你交代了什么?”
“乔肆?”
陆晚一愣,“他在哪儿?”
没想到,他只?问了一句,殷少觉就深深看了他一眼,脚下轻点便运起轻功闪身离开。
和突然来?时一样不可理喻。
陆晚站在原地思忖片刻,越想越气,也飞身上了屋顶,对为了春闱已经忙碌多日的刘疏说道,
“哥,你先继续忙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……
乔府灯火通明。
变故突生。
一声尖锐的惊叫过后,鲜血飞溅而?出?,在门窗上留下大片痕迹。
“朱侍郎!!乔肆……你要造反吗?!?”
一声愤怒至极的呵斥声响起,中?气十足到不似老人,
“来?人!把他给?我拿下!!”
“我看谁敢。”
餐桌旁,乔肆一手反扣着乔怀忠的手腕,将其紧紧固定在背后,无法轻易逃脱,另一手将袖子中?的改良版袖箭露出?,直指乔怀忠的咽喉。
所有人都?被?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。
他们等了一整天,好不容易等来?了乔肆的‘迷途知?返’,原以为乔肆肯回来?投靠乔家乖乖听话了,才?备了一桌子好酒菜,一边高兴着,同时也对乔肆心生鄙夷——果然是个经不住压力的年轻人,随便吓一吓就学乖了。
却没曾想到,乔肆进门不久,刚刚等来?了户部侍郎主大人,便突然翻脸不认人,直接在餐桌旁动了手!
那个向来?斯文?、脾气温和,天真到谁都?能蒙骗的小乔肆竟然会做出?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??!
变故来?得突然,谁都?没预料到乔肆会动手,更想不到他看似纤瘦的身板能瞬间爆发出?这么大的攻击力。
在他身旁,与乔尚书沆瀣一气的户部侍郎朱鑫已腹部中?箭,鲜血直流,浑身颤抖着说不出?话来?。
朱大人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?今日只?是听说乔肆被?乔尚书劝说好了,要为早朝的事当面对他赔礼道歉,还?要共同商议修堤坝的事,于是赶来?赴宴,就能遭此一劫。
朱鑫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欲哭无泪……他不就是不想给?钱而?已吗?!
“爹!救我啊爹!乔肆他疯了!!!”
“谋害朝廷命官,你哪儿来?的担子?!乔肆你不想活了吗?!”
乔政德被?眼前?突然的变故惊呆了,气得胡子都?在颤抖,巨大的愤怒与惊吓也让他在猛然起身时眼前?一黑,不得不扶着卓沿站稳。
太匪夷所思了,难道老天真的降下了祥瑞,彻底改变了乔肆的心性?!
这还?是乔肆吗??
他怒道,
“你把我儿子放开!!”
乔肆笑了,“哦?我还?有什么罪,再多说一点、全?面点,好听,爱听。”
这样重的罪名,再加上之?前?栽赃嫁祸的,数罪并罚下来?……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全?身而?退的吧?
一定有办法数罪并罚、直接诛九族的吧?
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!!
什么罪证,什么诡计,在诛九族的重罪面前?什么都?不算!
乔家联合户部侍郎贪钱不是一两?日了,他带着一大堆之?前?珠宝来?,以赔礼名义献上,就是为了让这个朱鑫闻着铜臭味赶过来?分一杯羹。
只?有朱鑫死了……
只?有户部和乔家断开关联……
只?有他今日带着这些?人一起下地狱,他昨晚熬夜画的堤坝工程图才?不算白费!!
否则,再多赈灾款又能如?何?!再如?何顺利说服皇帝提前?修建堤坝又如?何?最终还?不是要被?这些?人贪污!
恶人不死,要多少个好人好官才?能填平他们造下的罪孽?!
乔肆挟持着比自己?高了一头左右的乔怀忠缓缓后退,一脚向后踹开房门,仗着整个乔府上下心疼这个真正的少爷,一步步利用人质退到了乔府的院落之?内。
在乔尚书的一声令下,整个乔府的护院已经倾巢而?出?,将他团团围住,却碍于他手中?的人质,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乔政德根本不想和他废话,只?是一个眼神便让整个乔府大门紧闭,让护院纷纷拿起武器——无数个一模一样、甚至更锋利几分的袖箭——齐刷刷对准了乔肆。
“爹!!”
乔怀忠本来?已经是个中?年人,此刻性命遭受了威胁,却仿佛又成了个单单块头很大的巨婴。他只?是后退几步,肩膀和脖子都?感到一阵阵痛,下巴更是被?袖箭划破皮肤,流下了一滴鲜血,便彻底慌了神,
“你快让他们把武器放下啊爹!这样我会死的!会死的!!!”
乔怀瑾也站在乔政德身旁,眉头紧皱,愤怒不已,
“闭嘴!你这个蠢货,还?嫌自己?不够拖后腿添乱吗?!小小一个乔肆都?能将你擒拿,你说你还?有什么出?息?!早知?如?此,这些?差事就不应该交给?你来?办!!”
“怀瑾,你也给?我闭嘴!!”
乔政德僵硬着脸庞,纵然看到亲生儿子被?当人质,在最初的震惊愤怒后也恢复了气定神闲。
再怎么大胆,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乔肆,他当初能将人耍得团团转,今日便已然翻不出?他的手掌心。
有了袖箭又如?何?劫持了怀忠又如?何?
他有的是儿子,有的是护卫,这样冲动幼稚的暴行根本无法改写任何局势。
“无论你想要什么,你应该比我清楚,如?果怀忠死了,你就什么都?别想得到。”
“好啊。”
乔肆很满意现在的局面,因?为笑出?了声,手臂跟着颤抖,将乔怀忠下巴上的伤口又划拉了一个小道子,
“这样吧,乔政德,你现在就打开大门,然后对着大门跪下,磕头,大声认罪,说你错了、你没有人性,然后学狗叫。”
如?此大胆、挑战他权威的谩骂,乔政德自打当官后,已经几十年没听到过了,纵然再有底气,也被?气得不轻。
乔肆话还?没说完,乔政德那张老脸就已经气得发绿,他抬手指着乔肆,你你你了半天,险些?气血上涌背过气去,半晌才?缓过气来?。
“乔肆,你如?果只?是为了户部的赈灾款,完全?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乔政德咬牙切齿,绞尽脑汁地编造着充满谎言和利诱的劝说,
“只?要我们能一家人坐在一起、好好商量,别说是分一笔款项,就是之?后的八笔、十笔又有何不妥?你想分给?谁、分到哪儿、分出?去多少,不都?是你说了算?可你看,现在被?你这么一闹,全?搞砸了。”
“笑死,脸皮这么厚,你怎么还?没窒息。”
乔肆不是第一次和他交锋了,却还?是会被?他的无耻恶心到,
“乔政德,这是赈灾款,不是给?你的养老钱!口口声声说把款项分给?我、分给?江南,是不是下一步就要把龙椅分给?年幼的小世子了?”
“乔、乔肆,要不,我们有话好好说?”
被?他挟持许久的乔怀忠不想死,也懂进退,此刻换上了好声好气的样子,小声地安抚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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