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综漫] 我用术式玩坏时间线 - 第6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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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油杰瞳孔收缩。
    穿着象征家主服饰的白发男人被咒线高高吊在了檐下,脸上、身上被绿色的咒线缠绕。
    在他的面前,躯俱留队的成员率先踏步, 还没到女人面前,就被翡色的线干净利落的捅穿了脖子。
    因为速度太快, 部分人的腿还在动,上半身已经分离了。
    炳的术式连续输出, 在未接近她的时候,统统被诡异的“暂停”按下了攻击趋势。下一秒, 肉/体就是绚烂的爆发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太震撼了, 这一幕看起来简直是无法理解的人间地狱.
    在回溯到三个月前的这段时间里,夏油杰幻想过很多次,在自己彻底统治了总监会后,把那些老橘子处刑了,也想着把普通人全部杀光。
    可当类似的这一幕出现在眼前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是不能接受的。胸腔剧烈的跳动,难以置信这会是她做出来的事情。
    “你到底在做什么啊,禅院甚衣……”
    他自语了一句,再抬眼的时候,身侧的虹龙还有咒灵们呼啸而出,向她奔去。
    “快住手啊!”夏油杰喊了一声。
    “禅院甚衣!”
    比他更愤怒的是什尔紧跟而来的身影,他死死地盯着如她所愿杀了禅院人口的'姐姐'。眼里的怒火就像是溅星一样都快要喷出来了。
    甚尔总是这样。
    他好像永远在对着禅院让步。
    我真的很不能理解,现在为什么会这样?他不是我的弟弟吗?我们不是双子吗?
    为什么在半身做了决定之后,他没办法完全的接受呢?
    我拽住了手中的线,禅院直毗人立马发出了痛呼的声音。
    “你要对我出手吗?”
    卷席而来的咒灵群,在没有接近我的时候就被咒力全部打散了。
    察觉到来人,我也不由地看向了夏油杰,非常的诧异。
    “……毛毛?你为什么会来这里?”
    夏油杰没回答我,而是反问:“你以为正确的事情,现在是必须通过这种极端形式解决吗,甚衣。”
    “你不懂的,毛毛。”
    不,他简直太懂了。
    夏油杰手攥成了拳头。
    正是因为他也曾有过,也曾幻想过,所以才面临这一切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,看着她走向极端时,才变得无法接受。
    甚尔走近了我,他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,因为高额使用术式而有些脱力的我,蹲下了身子。
    “停手。”
    他再次重复,戾气在脸上盘旋。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    我:“难道甚尔不想看他们死吗?甚尔是圣父吗?你是可以轻松原谅他们是吗?”
    “不一样的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就是要杀光禅院,我要让他们死!”
    我打断了他。
    手中捆着禅院的咒线剧烈收缩,斩断禅院人生命的同时,我无视了那些尖啸的嚎叫。看着甚尔,我大声说出了心底的愿望。
    “我要把他们骨头抽出来,然后做成咒具。”
    “我还要把直毗人和直哉绑在一起,我要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变成特级怨灵!”
    “直哉呢,直哉那小子为什么没回来?”
    “可恶可恶!!这种事情难道我还要留下活口吗!?”
    原来此刻留着禅院直毗人没杀,只是吊起来没把他肉骨分离,是要等着他儿子来啊。
    甚尔终于是听不下去了。
    他抬手盖住了那双写满波动的眼。
    大概有过类似心情,甚尔能够清楚的理解。所以在面对这种情况时,他选择了用手为她遮掩情绪,让她不在自己面前继续流露出事后想到就会后悔、或者难堪的模样。
    一旦这么做了,甚衣简直是彻底沦为了禅院的一员,这和“禅院家”是否还存在没有任何关系!
    她可以杀了让她情绪最有波动的禅院甚一,可以杀了过往对她不好的人,也可以杀了禅院把人当猴子的当权者。
    可就是不能大规模屠杀……
    若是变成像现在这种情况的屠杀,意义就会完全不一样。
    “我要杀……”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    甚尔冷冷地捏住了她的下巴,他绿色的眼睛逐渐阴翳,眸子轻眯了起来。
    强大的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,让她呼吸都滞了一瞬。她慌张地用两只手握住了甚尔的手腕,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腕口,不知所措的情绪更多来源于不明白自己的半身为什么生气。
    “甚尔……?”
    “不是想要开心的活着吗,我……可以的,姐姐能保护好弟弟的。”
    看出来了,她是真的很执着'姐姐'这个身份。
    这个行为的背后是对'自己'的自责和愧疚吗?所以才会不断强调姐姐的身份,又因为毫无对抗黑暗的能力,变得嗜杀又疯癫。
    那么,他真得能看到爱着自己的她,在自己面前杀掉所有人吗?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察觉到了她的委屈,甚尔手微微卸了力度,换成了单手捧着她的脸。他小心地把她脸上和鼻腔四周的血渍擦干净,又用拇指碾过泛红的眼尾。
    “停下来。”甚尔说。
    “难道甚尔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?”
    她轻声地问。
    “什么?”
    甚尔反射性问了一句。
    “不然为什么要让我停下来?”
    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必然逻辑吗。
    她难道不知道,不管她做了什么,自己都不会对她有这种情绪吗?
    ……不,之前是知道的。
    现在的她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。
    甚尔安静地注视着她,手指不断地握拳、松开、握拳、松开。他在犹豫是否要一下子把已经彻底疯掉的'姐姐'打晕,以免在清醒后后悔如今的所作所为。
    “讨厌”这个词触及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响。
    自顾自地说完以后,疯子一样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,仇恨的声音戛然而止。她身子开始颤抖,连带着绷直的咒线也稍微软了下来。
    “甚尔会因为我杀了他们讨厌我……”
    甚尔皱眉:“喂,我没有这样讲过。”
    我哆嗦了起来。
    比失去甚尔、甚尔在我面前死掉更可怕的结局出现了……
    活着的、拥有自我意识的甚尔,会因为我杀了禅院而讨厌我。
    甚尔:“既然不想当禅院,就别做这种事情。我不想看你背负禅院的命运。”
    真要是杀了禅院这些人,连带的无辜者一起,她的做法和禅院本身又会有什么区别?
    杀光了又能怎么样,只会给她叠加无数的罪恶与诅咒。
    听到这件事的咒术师们,大概还会感叹一句:“不亏是禅院啊,作案手法和原禅院的手段一模一样,够狠够辣。”
    他在和我试图解释,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”
    甚尔听到她呢喃了几句。
    “既然已经被讨厌了……是不是也无所谓了?”
    甚尔眉心一跳,正要和她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。但咒力使用过多,满脑子已经走向疯癫化的人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的。
    连续使用咒术的可怕负荷已经远超过了人能理解的范围,之前的杀戮和现在的疯狂,让她仅存的理智消散,唇角的血液不停流淌。
    长久的术式消耗让她身上的体力快速透支。
    甚尔看到那该死的发卡就像纵容一样不断刷着她的咒力量,明黄色的火焰刷了一层又一层。就像是极恶的纵容着,让她还有力气再继续输出。
    “那他们更该死了!”
    她突然提高了音量,猛地抬起了头。
    她的手已经因为超负荷,脱力到颤抖,以至于无法轻松抬起来胳膊了,却还能保持手指干净利落的握拳。
    尖叫声响起,又是一阵死亡的回响。
    甚尔这才发现,原来'恨意'一直在她眼底萦绕这。
    他的脑袋罕见地嗡鸣一片。
    是一种比直视六眼的'赫'还要震撼的感觉。
    简直无以描述。
    有人说,爱是最可怕的诅咒。
    他在自己'姐姐'身上,彻底感觉到了这股近乎自毁式的诅咒力量。
    割韭菜一样的尖啸声进入耳朵,甚尔终于是受不了了。他抬起手“啪”地一声打在了禅院甚衣的后颈,结束了这无休止的可怕行径。
    好在他那半身对自己从不设防,连带危险的后颈也能干净的暴露在外。
    夏油杰喉咙也变得艰涩起来。
    “……甚尔君。”
    甚尔沉默地抱住了她。
    随着禅院甚衣的晕厥,咒线瞬间消失。
    她头上的发卡明灭了一下后,散发着微弱的黄色火焰,最后不再跳动。
    如甚尔所料的一样,被松开咒线的禅院直毗人在调整着自己的气息,并没有马上对他们动手。他苟延残喘的样子如同即将濒死的羊,随时就要蹶过去。
    禅院家的人不管残了还是如何……只要有'反转术式'和治疗系的'特级咒具'存在,都不会轻易死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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