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- 第9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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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些时候才回了屋, 一块进去的还有那道圣旨。
    他颇不恭敬地将圣旨往云渝面前的桌子上一放。
    这圣旨没受到烟火供奉,先?吃了冷板凳。
    云渝不像他混不吝, 拿圣旨的手都有些颤抖。
    颤抖着?颤抖着?,也就不颤抖了。
    把内容看完,都敢对?着?圣旨蹙眉了。
    “夫君, 皇上怎么都不让你多准备几日,你这一去得到什么时候才能?回来。”
    而且还敢抱怨皇帝。
    夫夫二人,一个内外皆大?逆不道,一个外表恭顺,实际内里?也没差。
    云渝说完,发觉这话不妥,抿了抿嘴,“夫君你放心去办差,家里?凡事有我。”
    彦博远把兴源府的事情说了,半点?不隐瞒。
    云渝眉头又是一拧,心中继续大?胆抱怨皇帝。
    上一任那个死?法,他夫君又不是真太监。
    去了那地儿,别真给?他带回个乌七八糟的偏房回来。
    “彦博远,你要是给?我带回一个小的,我定不饶你。”
    夫君也不叫了,连名带姓的。
    夫郎张牙舞爪,举着?拳头比划。
    彦博远连连讨饶,“夫郎冤枉,夫郎你还不了解我,但凡是在青楼楚馆周围一里?地内,我是半步也不敢踏入呐。”
    “我对?夫郎的心,天地可鉴,夫郎可别平白污我清白。”
    “奴家可是清白人家的汉子,从前不去,未来也不会?去那些污秽地儿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宁愿去死?也不会?从了旁人的。”
    彦博远摆出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,挤出两滴热泪。
    后面变着?变着?,就变成了云渝是个负心汉,要污蔑伴侣清白,把人扫地出门?,迎娶新妇。
    “……”云渝对?彦博远这没皮没脸的样子免疫了。
    他说一句对?面能?演出一本画折子,说不过说不过。
    俏皮话是夫夫情趣,说了逗会?乐子便就行了。
    夫夫二人都放心不下对?方,闹过一通,就要正视之后数月不见的事实。
    云渝要给?彦博远收拾东西。
    现在都有下人伺候,哪里?需要他个主君亲自动手。
    彦博远没拦着?,如同之前还在村中一般。
    云渝絮絮叨叨地给?他说家里?近况。
    他又吃到了什么好吃的,遇到了哪些人,之后要想做什么。
    嘱咐彦博远在外照顾好自己,凡事家里?有他打点?,他安心在外头当差。
    别舍不得花银子,吃好穿暖,照顾好自己……
    当日饭食也是如村中一般,由彦博远下厨烹制。
    满满当当一桌,全是家里?人爱吃的。
    家中人少,彦博远要把之后几日的饭食全补齐一般,一锅一锅的出。
    连带着?府里?下人,也吃到了朝廷命官亲做的饭食,这在醴朝也是头一份了,下人们?知道轻重,这等极其?失仪的行为,半点?不能?传出府,吃了大?人的饭,嘴也被糊得牢牢的,半点?风声不透。
    日子紧张,三日后就要启程,彦博远担心他不在的这段时日里?,云渝遇到不能?解决的事情,后面两日他把重点?放在与师兄同僚们?打招呼。
    太子为举荐人,彦博远和她又有裴寰这层关系在。
    裴家师兄弟们可算太子幕僚。
    彦博远在青竹书院,得过太子府詹士充觅所?著集注。
    他以此为切入与充觅相谈甚欢,充觅替太子收拢他,平日多有照拂。
    彦博远也向他那边打过招呼,云渝要是遇到不能?解决的事情,可去寻他。
    还有其?他几位,都是值得可信之人,其中自有个向文柏。
    到了第三日,彦博远家里?家外勉强打点?完毕,正式启程往兴源去。
    云渝站在城楼上,视线收不回来,俱落在队伍最前方的彦博远身上。
    他胯.下马匹高?大?矫健,乌黑油亮。
    青年身姿挺拔,目光如炬,少了少年江湖气,多了肃穆与庄严。
    云渝似乎从那点?风姿中窥探到点?儿他曾经的意气风发,行走?江湖的侠气。
    御史大?人望向云渝时,眸中冷冽寒光顿收,转为绕指春风。
    彦博远冲他挥了挥手,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那里?放着?云渝绣制的平安符。
    张嘴开合,距离太远,云渝听不见,但也看懂了口型。
    让他回去,城门?上风大?,别吹着?凉了。
    云渝点?头让他放心,直到猎猎官旗消失在远方,云渝依旧伫立在城楼上,不舍离去。
    云渝少与后院妇人接触,和向文柏新娶的夫人的交情也不多。
    彦博远官职尚小,与他家往来密切点?的官员家眷以姐儿为主。
    哥儿主君多的,还要往上拔上一拔,皇族哥儿外嫁的驸马们?,那又是另一个圈子。
    向文柏夫人是世家嫡女出身,虽是旁支,规矩一点?不少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    嫡系可以蔑视的规矩,旁支这边就是立身的铁律。
    云渝和她来往,十分拘谨。
    但也知道随着?彦博远慢慢升上去后,压在他头上的规矩只会?更多。
    官家后院,高?门?大?户,多少双眼睛盯着?,时刻想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。
    在自家不用遵守繁复礼节,但出门?在外不得不做,不然该是要被人看轻了。
    云渝不在意,但他不能?不为彦博远着?想。
    是以虽有往来,但多多少少带着?点?憋屈。
    他以前是村户,后嫁与彦博远成了商户。
    小地方出来的,京都人看不起他。
    又有前头抛头露面的经历在,官家后院女眷觉得他轻浮。
    他们?不想得罪彦博远,明面上都是和和气气。
    可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,是直往人心窝子戳。
    云渝权当自己没看见,但也知他们?内心想的是些什么。
    哥儿正夫,得夫君重视。
    外头有风言风语,传彦博远有隐疾,但他后院只云渝一人是事实。
    在场的官夫人里?,哪家老爷不是享齐人之福,三妻四妾。
    庶子庶女一窝一窝地生。
    夫妻和睦的,还能?得老爷敬重。
    更有宠妾灭妻者,那主母只有打碎了牙齿往肚中咽。
    还要替自家夫君遮掩一二,不让政敌拿宠妾灭妻来攻讦。
    彦博远一表人才,独爱正夫,他们?心中泛酸,就逮着?人不如自己的地方看。
    乡下哥儿泥腿子,生来长不出庄稼的破烂地……
    府城之时有云渝有何笙尧做伴,现在只他一人。
    向夫人因为向文柏和彦博远的交情,没给?他下过脸子,但她自小长在京都富贵圈里?。
    内心深处也不是很乐意与他来往。
    哥儿地位到底低了一筹。
    后院妇人的事儿,汉子们?不知道,也不乐意去了解。
    云渝初几次还闷在心中,不想说与彦博远听,免得惹他不快。
    还是彦博远心思细,发现了点?苗头。
    每次云渝参加宴会?回来,之后几日,虽不会?表现出很明显的情绪波动,但变得不爱出门?。
    参加一次宴后,回来就得五六天不出门?。
    一次两次是巧合,三次四次都这样。
    哪怕云渝装得再好,彦博远也琢磨出不对?味儿了。
    夫郎不爱被后院困住,做生意时,日日不落出门?做事。
    京都虽然还没有生意,但也经常出门?游走?,茶楼听书,戏楼听曲,四处打听商机。
    彦博远一合计,就明白过来。
    拉着?人好好说道了一番,不许人憋着?难受不说。
    “和人处不来,我们?便不用和她相处。”
    “你相公的本事,你还不知道吗,我要是需要靠夫郎去委曲求全,替我联络关系,那我这十年寒窗苦读,全读狗肚子里?去了,那是半点?本事也无。”
    “你且记着?,谁给?你不痛快,我就去找她汉子不痛快。”
    “待到以后你夫君封侯拜相,只有她们?捧着?你的份,她们?如何对?你,你就双倍奉还。”
    云渝被他一腔豪言壮志感动。
    激动地吹了个鼻涕泡。
    被泪水糊面的小脸委屈不起来了,被夫君哄得重新展颜。
    相比和她们?一块儿聚会?办宴,云渝还是更喜欢出去做生意。
    热脸不贴冷屁股。
    谁爱和她们?玩谁玩去,本哥儿不伺候了。
    彦博远为支持夫郎,掏空私房,积极上交钱财。
    云渝又攒了些日子,最后在京都靠外倒数第三条街巷里?租下一个铺面。
    这回不做糕点?生意了,京都糕点?花样多,云渝手里?的配方,不足以在京都异军突起。
    这回要做的是绸缎生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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