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- 第14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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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渝看到,忍不住打了?个哈欠,往嘴里塞了?一口鸭舌。
    香辣可口的味道没能冲淡一点困意。
    到底没忍住,爬上了?跟在后面待命的马车里,窝到的柔软褥子里,舒服地呼出一口气,眯着眼,往嘴里塞口点心?,吃口茶,拉筋骨不差这一时半会,还是?回去睡个回笼觉再说。
    一墙之隔,城内的喧嚣热闹传不出城门,同样的,城外的肃穆庄重,也?传不进太?平和乐的京都。
    云渝最后还是?没抵住困意,连永平巷都没到,就已经在马车上梦到了?周公。
    第102章
    四月的时候, 出使的队伍到达嘉南府,彼时醴国已经夺下?泉宁国的一个城池,吃到嘴里不会吐出去, 泉宁捏着鼻子接受了议和,割地赔款加赎回本国的皇子, 具体如何?刀光血影, 远在朝廷的人?不得而知, 向文柏在其中?表现?优异, 以临危不惧的手段震慑了异族, 正使在奏报中?不吝啬笔墨,将人?大夸特夸。
    与泉宁国冲突暂且平息, 双方都知道, 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决生死的一战。
    出使的使臣完成使命,陆续回国,到六月的时候,京中?重新热闹起?来。
    天气炎热, 泰景帝要去行宫避暑,当日宣召太子进殿,随后不久,就下?了让位的诏书, 泰景帝退居二线, 成为太上皇, 带着后宫妃嫔与内廷里的旧班底,一块搬去了行宫避暑, 给太子留出场地施展拳脚。
    太子登基,定年?号为景羲,彦博远水涨船高, 新帝在他头上摁了个侍讲学士的职,直接行走于?御前,深得圣眷,一时风头无两。
    永贞二十六年?七月,新帝登极之年?为表文治,特开恩科以拔俊彦。
    彦博远含泪少做一年?状元郎,不过想到,这届的状元郎,明年?就要被新状元郎顶上,被人?淡忘,他就好过了许多?。
    新君新气象,京都关于?新帝登基的热闹气氛未过,状元游街的场面,并未因仓促的举办而削减丝毫,云渝自?也是去凑了场趣。
    适时彦博远刚回京不久,他如愿地升了官,现?今是新鲜热乎的俊俏工部左侍郎,醴国以左为尊,工部尚书之下?就是他了,正三品!能上朝!
    侍郎辅佐尚书处理全国的事务,这就是实权了。
    要不都想要从龙之功呢,升官的速度就是快,不到而立的年?纪,就已经是京中?要员,地位尚低的时候,听的都是酸话,地位高了之后,就都是恭维话了。
    同僚们巴结还来不及,酸话都放一放,彦大人?明显简在帝心,这口热灶,是个人?都想往里挤挤,凑在边上烤个火不是。
    当郎中?的时候,顶头上司要上早朝,手里无大事,他晚进一步值房,早退一会儿的都不是事儿。
    现?在成了那个起?的比鸡早的上司,就容不得他偷摸躲懒,狗还没起?,他先起?,依依不舍把?自?己从夫郎的暖被窝里掏出来,但?谁不想当大官呢,彦博远痛并快乐着,他骨子里的掠夺与野心让他很快习惯了新的作息。
    今日宜夫郎孩子热炕头。
    彦博远开开心心,睡了个小?懒觉,起?来想和夫郎贴贴亲热一会儿。
    云渝坐在镂雕镜台前,比着孕痣的地方,在迟疑要不要上妆,贴点儿东西。
    京里现?在流行在额间点宝石花钿,哥儿在孕痣上勾个花样,贴个小?珠子的。
    他不喜涂脂抹粉,但?想到今日行程,也想弄些花样玩玩,最后选了几粒小?珍珠,点在眼尾孕痣旁,勾出一抹流彩华光。
    彦博远呲着大牙,枕着胳膊,一副纨绔子弟的闲散样,看夫郎这般上心捯拾的模样,就是头发都绾两遍了,他心中?暗喜,今日休沐,夫郎这般可不就是为了他么,平安有奶嬷嬷带,不用他们操心,回想起?来,他也确实很久没和云渝一块出门?游乐了。
    回京之后立马被提拔,忙着交接部里的事务,许久没休息了。
    今日天清气朗,就适合夫夫约会,享受二人?世界。
    彦博远脑中?自?然展开一幅鸳鸯游戏于?湖中?芦苇荡丛中?的画卷,然后就被夫郎兜头一盆凉水浇下?,一整个透心凉。
    “我在春沂楼定了雅间。”
    这时候彦博远还没有发现?事情的严重性,心中?窃喜,夫郎果然有安排,他好爱我,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削减半分!
    云渝对着镜中?的自?己满意?点头,理了理衣襟,转身催促床上的一摊人?。
    “我收拾好了,你快些起?来,再躺下?去,状元游街的队伍就要走过我定下?的酒楼位置了。”
    彦博远顾不上欣赏夫郎转向他的漂亮脸蛋,只觉得晴天霹雳。
    手上沾了胭脂,云渝走到盥洗架前,撩水浇在手背上,清水顺着骨骼走向蜿蜒流回盆中?,无色的水沾到胭脂,变为了绯红,凝聚在指尖,滴入水中?漫开。
    云渝抽下?架子上的棉布,沿着指骨,一根根地仔细擦拭,慢条斯理道:“你那一届的探花郎,长得不如你俊俏,也不知这届的探花郎君相?貌如何?,不过说?不准也和你那届一般,状元的相?貌压过探花一头……”
    被夫郎夸俊俏,彦博远咧嘴笑,听到后面一句,嘴角向下?一撇,笑容还来不及收的时候,心里就哇凉哇凉的了。
    云渝在自己的孕痣下贴了小?珍珠,彦博远的眼角多?了一点小?涟漪。
    他已经不是俊俏的小状元了。
    痛惜!
    直到云渝一脸遗憾地从酒楼出来,紧随其后的彦博远又得意?了。
    云渝眼角的小?珍珠都黯淡下?去了,彦博远眼尾的小?涟漪变成了粉红桃面。
    “这届的探花也忒丑了……”一名妇人一脸晦气地从他们身旁路过。
    另一名妇人?嘁了一声,一副你可别提了:“别说?那探花了,人?最起?码还年?轻,那状元看年?纪都七老八十了,这还能当几年?官?我说?还是等明年?的状元游街吧,还不如不来凑这热闹。”
    又有一位夫郎应和:“要说?还是上一届的探花好看,那长得跟一朵花似的,那届的状元也是个俊俏小?相?公,榜眼也不错,那才是有看头……”
    彦博远耳朵机灵竖起?,偷眼去瞧云渝。
    云渝掩着唇滴滴笑,眉眼弯弯,眼下?的小?珍珠熠熠生辉,斜上乜了他一眼,眼中?闪过狡黠的亮光,彦博远不自?在地微抬了抬下?颚,强装镇定,实则内心雀跃不止,他还是那个俊俏的状元小?相?公。
    云渝想到适才状元游街的气派场景,街道两侧掷花抛香囊的热闹场面,有些遗憾:“可惜没见到你游街的场面,过了两年?,京中?的人?还是不忘你当初的模样。”
    恩科到底不比三年?一次的正科,三年?筹备俱在一朝,鱼跃龙门?,万众瞩目的金榜题名时。
    彦博远眉间一动,想到了衣柜深处的一袭绯罗红袍并簪花冠带。
    三元及第,立朝第一位,圣上特赐状元袍以示褒奖,那件代?表文人?至高荣誉的袍子,并未按常规还给宫中?,而是在他的衣柜中?躺着压箱底。
    那时他自?矜不是初出茅庐的年?轻小?子,得了科举头名就志得意?满到处显摆,在夫郎面前也颇为淡定如常。
    外加上那时忙着安家接夫郎,一时忘记和云渝说?这事儿,那袍子云渝没见过。
    状元游街的场面是无法再现?了,但?,彦博远垂下?眼睑,若有所思,但?要是穿着状元袍子的小?相?公,那还是能见到的。
    “你想看我穿状元袍吗?”
    云渝并未怀疑彦博远提出一个不能实现?的问题,“那衣服不是要还回去的吗,你能弄来?”
    “家里有。”彦博远脑中?晃过一个想法,吞了口唾沫,声音低哑,在人?来人?往的大街上,凑到云渝的耳边,嗓音放低,说?着悄悄话,温热的气息拂过云渝的耳廓,他一哆嗦,不自?在地向后躲,正正好好往彦博远的怀里钻。
    彦博远的眸色暗了暗,抿唇克制,发言勾引:“看吗?”
    不看不是人?。
    云渝毫不迟疑,点头如捣蒜,做贼似的看了眼周遭,踮脚往彦博远耳边凑,彦博远配合地将耳朵往他嘴边放。
    “看!”
    夫郎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。
    两人?在涌动的人?群中?逆流而行,他们去追逐游街的老状元,彦家的渝宝,要回家追逐自?己的俊逸小?状元。
    穿上状元袍子自?是要骑大马,至于?如何?在狭小?的室内骑马,这要细说?下?来,彦博远便逃不过一个大不敬罪。
    绯红的状元袍子,最后一团污乱,皱巴的泡了水。
    月亮不知是不乐于?见到老状元,还是因为羞于?见到小?状元与小?状元夫郎的狂放,今夜无月,伸手不见五指。
    练武之人?的眼神在夜中?加持上鬼气,行走如白昼,一点不妨碍小?状元提桶打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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