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蕾丝带 - 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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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没有。
    现在是大张旗鼓、大摇大摆。
    蒋方橙要离开自己,他就得断气。
    所以命都快没了,还要什么理智。
    只想让她重新正视自己,然后再复宠自己。
    没关系,慢慢来。
    连续打了一个星期。
    每次都是半个小时。
    再血气方刚,也禁不住这个节奏。
    下一个周一,眼神暗淡,脸型消瘦,连走路都带飘。
    她终于看不下去。
    说了这么久来的第一句狠话:“你就是要死,也得给我考完试,拿到漂漂亮亮的通知书再死。”
    他舔了舔舌,微笑:“姐姐还关心我,我好幸福。”
    抬手就是用力一巴掌,连点预告都有。
    他捂着脸,痴痴地笑:“真怀念被你打的这种感觉。”
    带感,又酸爽。
    一巴掌,比他打十次都来得舒畅。
    不能怪他这么贪恋这种感觉。
    好比就在他的g.点上跳舞。
    丰腴的身材,火爆的脾气,艳丽的面容。
    真想跪下,叫她妈妈。
    含着。
    舔着。
    然后说——
    求妈妈再爱我一次。
    蒋方橙满目失望,觉得眼前的随宴,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。
    人不人,鬼不鬼。
    配上他这副肾虚的样子,简直就是阴恻恻,从地狱里走来。
    不过不重要。
    她现在,立刻,就是要他停止这种毫无节制的行为。
    “还有一个半月。我不允许你再出错。”
    对了。
    就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。
    再多点。
    再冲我多说点。
    他浅浅笑着说:“恕难从命呢。”
    蒋方橙傻眼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    她暂且放下恨意,还秉着耐心,关心他的人生大事。
    他却好像满不在乎。
    随宴从慵懒靠着墙壁,再到站直。
    “不是姐姐说要我压力大了,就自己动手的吗?我很听话的。”
    “那也不至于一个星期七天都动吧?”
    “没办法,看到你就很难。”
    她快被逼疯了。
    “考完试,你就滚。”
    “滚出这个家。我就当我没养过你。”
    “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神经病!”
    “滚啊!滚远点!”
    蒋方橙开始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喊大叫。
    随宴却冷眼旁观。
    最后在蹲下来抱着头的蒋方橙耳边道:“姐姐,要么杀我,要么吻我。”
    不然,我跟你,只能纠缠到天荒地老。
    -
    说,不起作用。
    等被逼疯的蒋方橙恢复理智,就开始耍狠。
    她也不是吃素的。毕竟打小是混出来的。
    抽完了一整包烟,觉得他这样自甘堕落的样子,简直就是不行。
    他不能废。
    废了自己的心血就白花了。
    抹了把脸,背着小链条单肩包就出了去。
    晚上回来。
    把他的房间门踹开。
    随宴在写作业。
    校服都还没脱。
    看起来干干净净,一本正经,对吧。
    可她不会再上当了。
    问他是不是还要折腾?
    他转着笔,风轻云淡的说道:“你知道我不想再让女同学误会。”
    路雅妍也是个人才。
    自从上次发现他也会跟其他那些普通男同学一样,有这种生理反应之后,就开始无时无刻的关注自己。
    只不过,她不再看自己的脸。
    而是看自己的衣摆。
    随宴在学校,每天就是干两件事——学习,和想蒋方橙。
    想她是穿插在学习缝隙的。
    男孩子精力旺盛。
    一想就容易支帐篷。
    他受不住路雅妍的目光。
    所以只能提前一晚,消耗掉自己的热血。
    蒋方橙理解不到那种被人一刻不停的用阴暗鼠系目光看着的感觉。
    她只认定随宴最近的所作所为,简直就是在纯恶心自己。
    不废话。
    打开包。
    她扔了一个东西出来。
    “自己套上。”
    圆圈似的东西,打磨的光滑,滚在书桌上,还转了几圈,最后才倒下。
    随宴拎起来: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蒋方橙抱手:“让你套上就套上。”
    他略显生涩,再次看向手里平平无奇的金属环制品:“我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,怎么套。”
    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,蒋方橙不介意告诉他。
    女人弯腰,挑眉,盯着他的眼睛,红唇张合,一字一句说:“这叫环。套在你根上面的。”
    “套!上!”再次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。
    “现在?”
    “现在。”
    “当着你的面?”
    “当着我的面。”
    他顿了顿。
    指骨清晰的手伸向裤沿。
    才刚脱了一半。
    又突然目光一转,双手举起,投降似的对着蒋方橙,散漫微笑说道:“我不会,姐姐来。”
    第26章
    李戈总觉得随宴有些微妙的改变。
    怎么说呢。
    平日里两人上厕所都是一起。
    最近他总是拒绝自己。
    好吧。
    不一起上厕所, 那就不一起。
    前几天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,最近精神头却饱满了起来。
    “不熬夜了?”
    “不了。”
    李戈摸着下巴,瞅着人福尔摩斯:“你刚刚是不是在笑?”
    随宴从试卷里抬起头来, 一贯的疏离淡漠:“有吗?”
    “有!”
    “就这里, ”李戈戳了戳他的嘴角, “时不时就弯一下”。
    收得很快,不过瞒不过李戈的24k钛合金狗眼。
    随宴没反驳: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    继续写作业。
    下课了。
    随宴起来。
    后面有人打闹。
    不小心从后撞了他背一下。
    “宴哥, 对不起。”
    “你没事儿吧?”
    旁边睡觉的李戈, 突然坐直插嘴:“什么声音?”
    旁人附和:“什么什么声音?”
    李戈看了眼桌面上, 又蹲桌子下瞅。
    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。
    怎么听到了只有金属碰到桌子,才能发出的那种特有微妙声响。
    “宴哥, 没撞疼吧?”
    随宴回身从容拍拍人肩膀:“下次注意点。”
    “好,我们一定一定。”
    李戈觉得自己被无视了, 大喊:“不是,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关心我说的话?我真的听到了,‘蹬!’一声,特别清脆。”
    见随宴不追究,那些打闹的人走了。
    随宴这才有空管他。
    结果却是一把把人摁回去继续趴下:“睡你的觉吧。”
    李戈郁闷。
    但也挠头,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听错了。
    快上课的洗手间。
    没什么人了。
    随宴才过来解决。
    他扶着把, 低头看了眼他姐给它套的东西, 嘴角又开始慢慢弯起。
    最后半个月。
    蒋方橙刚从菜市场出来。
    手里拎着大包小包。
    菜和肉,还有骨头,都是要给随宴吃的。
    话可以不说, 人也可以看得很不爽。
    但是饭还得供。
    这是蒋方橙当姐最后的良心。
    骑着电瓶车, 风乌拉乌拉的吹。
    结果骑到一半,轮胎被石子路给抖了下,翻了车。
    东西都掉地上了。
    旁边的大车风驰电掣的。
    给随宴买的青枣, 跟长了脚似的,四处跑。
    “欸!欸!别跑。”
    心疼钱。
    她狼狈的把电瓶车扶起来一架,就开始捡枣。
    “嘀——!”
    喇叭轰鸣。
    “臭婆娘,离路边远点。撞死你!”
    “吼什么吼。阎王找上你了。个龟孙。”
    本来东西掉了就烦。还被人骂。
    蒋方橙一边骂骂咧咧的捡,一边觉得闹心。
    最近发生的糟心事太多了。
    她也需要发泄。
    又啐骂了几句。
    提了一个兜子起来,结果塑料袋底部早就被磨烂了。
    土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往下掉。
    这是真的糟得不能再糟了。
    蒋方橙立在原地,把手垂下,突然觉得有种心力交瘁的无力。
    生活,好难。
    有车在背后缓缓停下,她也懒得回头看。
    下车,关门。
    直到黑色红底的薄薄皮鞋在自己身边停下。
    蒋方橙侧目看过去。
    这人穿得休闲整齐,眉目温润,头发一丝不苟,五官更是从容淡定。
    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一个温敛、谦和的教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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