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- 第9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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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嘉清的状态实在不算好,江曲去摸他额头:“是被吓到了吗,你的脸色好难看。”
    许嘉清垂着头,小声问:“阿旺说路被堵了,我还能离开吗?”
    江曲反问:“除了央金,你还会带着我离开吗?”
    许嘉清沉默,江曲也沉默。
    过了好一会,许嘉清才道:“如果你想的话。”
    江曲说:“许嘉清,你在犹豫。”
    许嘉清抬起头:“江曲,你是神官,你跟着我走,我没有办法为你负责。”
    “那央金呢,她跟着你走你就可以为她负责了吗?”
    “这不一样。”
    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
    再次陷入沉默,许嘉清不知道该怎么和江曲解释。央金不是因为他才想离开,而是央金本来就想离开,许嘉清只是一个契机附带。如果他妄自把江曲带走,这才是真正的不负责。
    而江曲满脑都是——说来说去,全是因为不爱。因为不爱所以犹豫,因为不爱所以不愿意带他离开,一切全都是因为不爱。
    许嘉清把头发往后撩,起身就要到楼上去:“我的头很痛,我想睡一觉静一静。”
    江曲看着许嘉清的背影,脸色阴骘的可怕。随着背影消失,江曲也回到房间去。从抽屉里拿出珍重收好的白布,江曲摩挲着许嘉清签下的名字和指印,露出笑意。
    脸上泛起绯红,江曲拿出藏笔,在这个名字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,然后咬开手指同样印下指印。
    抱着白布,江曲把脸埋在里面,不停去唤:“清清,清清……”
    “你不爱我也没关系,只要我爱你就可以。”
    这根本不是所谓的给央金长辈的书信,而是一封传统的藏族婚书。他拉着许嘉清在佛母身下立了誓言,许嘉清用藏语说:“斗转星移,山盟海誓,此心不改。”
    “若违此誓,神明罚之。”
    “若违此誓,神明罚之。”江曲重复这句话,露出笑。把婚书罩在脸上,去闻他们血液相融的味道。
    江曲算了算时间,把婚书拿下,收回抽屉。
    缓步上楼,许嘉清已经裹着被子睡着了。只是在梦里也不安稳,一直皱着眉头。
    江曲用手替他把眉头熨平,江曲在许嘉清房间里的香薰中加了点料。他压/在许嘉清身/上,衣服往上/掀,罩在脑袋上。
    仅用一只手就把许嘉清双手桎梏在头顶,江曲去舔他脖颈,啃咬珠玉。
    “清清,你不乖。为什么总要说我讨厌的话,做我讨厌的事。”
    许嘉清的双腿并拢,江曲挤在中间。大t摩挲变红,带来一阵刺痛。许嘉清发出呜咽哭泣,江曲吻个不停。
    “清清,清清,我的清清。”
    第74章 婚礼
    阿旺浑浑噩噩回到家里, 整整两天没有出去。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看到的画面,央金端着饭一直叩门。
    阿旺不敢去见央金,不敢面对自己的心, 更不敢去问江曲。央金见里面没有声音,在门口说了几句话,把饭放在门口就走了。
    手死死捏着衣服,阿旺想到床上去。结果一掀被子, 一条链子掉了出来。阿旺小心捡起, 这是许嘉清的克罗心。两股思绪在脑子里打架,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央金。
    嗡嗡嗡——
    枕头边的手机发出震动声,阿旺甚至庆幸这道声音救了自己。可刚按下接听键, 就传来诺桑急切的声音:“阿旺, 许嘉清到底是死还是活, 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信!那煞笔富二代不要命,不顾汛期开着车带着人直接就在往达那去。现在在翻贺可蓝,最迟今晚就能到达那见你们!”
    阿旺捏着手机,他恨毒了这个人:“路上没出意外吗,你就这样安安稳稳让他过来?”
    “ctm不出意外是我不想吗, 泥石流把路都堵死了, 这傻缺直接愚公移山。他们进山的时候我就叫人卸螺丝偷轮胎, 老子tm就差往他们水里放泻药了!”
    阿旺冷笑一声:“这么温柔真不像你。”
    诺桑气得不行,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:“你们一个两个全都不管,就老子一个人管。这脑瘫是季家缺根筋,要真把人搞死了,你们俩没事老子要进去帮你们蹲局子!”
    “没事,蹲两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    “我去nm的,许嘉清到底死没死!死有死的办法活也有活的方法, 听说那季疙瘩在路上快没了半条命,要人活着,我就不和他把关系搞太僵。”
    阿旺不知想到什么,又开始沉默。初升的日光格外刺眼,阿旺小声问诺桑:“诺桑,你从小在内地读书长大,你觉得许嘉清会不会留下?”
    这话问的没头没尾,诺桑毫不犹豫开口,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话:“季疙瘩是煞笔,你也煞笔吗?人家在内地过的好好的,家庭幸福人生美满,从羊水开始就赢在了起跑线,凭什么留在达那?”
    “退一万步来讲,人家要留也该留在京市深港。论事业论前途,达那拿什么和这两个地方比?文青犯病吃了苦头,就该怀念便捷的现代科技了。”
    诺桑话还没说完,阿旺就猛的挂断电话推门出去。
    一路匆匆跑到江曲家,江曲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来,正坐在沙发上等他。
    杯子里氤氲着热气,江曲说:“要不要先喝点茶?”
    阿旺大口喘息,想说的话很多,问题也很多。可不知为何见到江曲,阿旺又再次泄了气。
    江曲的声音很轻:“我知道那天你在外面,你离开的脚步很重。”
    阿旺刚想大声质问,江曲就把手放在唇前,发出嘘声:“他昨天很辛苦,现在正在睡觉,不要把他吵醒。”
    阿旺心里一阵酸涩,是为什么辛苦不言而喻。想大吵大闹搅乱一切,可身体却配合的放低声音:“诺桑刚刚打电话给我,说那个人在贺可蓝,马上就要到达那了。”
    江曲站起身子,袍子拖在地:“告诉诺桑,这件事他不用管了,会有别人去替他处理。”
    “可是!”
    江曲看向阿旺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语罢,江曲在阿旺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,阿旺瞪大双眼:“你不能这样,你是在……”
    他们站在神龛下,当着佛母面,江曲问阿旺:“难道你不想让他留下来吗?”
    “我想,可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既然你想,就没有可是。阿旺,你再优柔寡断下去,那个人就来带他走了。到时候许嘉清会知道一切,你觉得他会怎么看我们?”
    阿旺猛的愣住,就这样呆呆看着江曲离去。
    许嘉清醒时,早已日上三竿。肩膀疼得厉害,腰也疼。身上的红点更多了些,不知为何一阵疲惫。
    许嘉清蹙眉揉了揉太阳穴,随意披了件衣服,就准备下楼去。结果在客厅没有看到江曲,只有阿旺坐在那里。
    阿旺整个人都憔悴极了,眼窝深深凹陷下去,衣服穿的乱七八糟。他看到许嘉清好像想要笑一笑,结果这个笑比哭还丑。
    “你怎么了,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?”
    阿旺保持这个笑,摇了摇头,又点点头。嗫喏了半天,好像想说什么话,最后变成了反问许嘉清:“你真的要走吗?”
    许嘉清觉得阿旺奇怪,更加不敢刺激。拉开椅子坐在旁边,大腿骤然被布料摩擦,火辣辣的疼。
    “我原本想在这里再呆久一点,”阿旺满怀期待抬眼,结果下一句话就让他跌入谷底:“可是昨天有人来找,江曲说我朋友也来了。我想了想,如果留下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,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好。”
    阿旺看着许嘉清的眼睛:“那个朋友很重要吗?”为什么他一来你就变了。
    许嘉清点点头,“是很重要的朋友。”
    不知为何,说完这句话后,阿旺就好像下定什么决心般开口:“江曲有事先走了,央金托我来告诉你,走之前,必须要先去佛寺办婚礼。”
    “婚礼?”
    “对。”
    许嘉清皱着眉,阿旺敲了敲桌子,示意他仔细去听:“她毕竟是要离开家,去一个不熟悉的地方。许嘉清,你得给她足够的安全感,好叫他阿爸阿妈安心。不然我们怎么能够放心把人交给你?”
    许嘉清隐隐觉得这句话里有歧义,可听着又实在没问题。男人多薄幸,多考虑一些也正常。
    那一点微弱的怀疑,马上被阿旺遮掩过去。他站起身子,示意许嘉清收拾东西:“我们今晚就走,越快越好,她已经在贺可蓝等我们了。”
    “贺可蓝?”
    “对。”不知为何阿旺的声音越来越轻:“情人在贺可蓝山上许下誓言,愿望就能成真,所以我们常常在贺可蓝中寺庙证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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