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- 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第8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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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静婕妤是第一个,但绝对,绝对,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。
    今日静婕妤若是趾高气扬,安然无恙。
    明日马上就会多一个“张婕妤”,“马婕妤”,“林婕妤”......
    冯贵妃一直没说话。
    毕竟十几年养成的性子,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。
    若是阿杼自己若是不想通,其他人再怎么使劲都是无济于事。
    所以冯贵妃从来不费那个劲儿,只要阿杼自己觉得日子这样活的不错就行了。
    而得过且过,觉得还不错的阿杼捂住自己的小腹,忽然笑了起来。
    “因为知道是假的,所以才这么不在意?”
    “可它要是真的呢?”
    “瞧瞧,宫里的姜嫔娘娘“小产”了,舒太后称病不出......这就够了?”
    “是啊,在外人眼里是够了。”
    阿杼喃喃的道:“姜嫔是个什么东西?”
    “罪奴而已,人人都能踩一脚。”
    “还有下次的,下次是谁?”
    “是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?”
    “还是这个昭仪,那个婕妤?”
    “她们只需要轻飘飘的一句无心之过,随后也称病?是不是就这么过去了?”
    “我还是这么窝囊的保不住它。”
    到时候,只怕痛的阿杼肝肠寸断都无济于事,说不定她们会拍手称快,随时准备落井下石。
    “宠妃?”阿杼满是嘲讽的笑了起来,“娘娘是不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所谓宠妃?”
    冯贵妃也笑,她还点头肯定。
    “是没见过。”
    “本宫只见她们是如何倚仗皇帝的权力。”
    “阿杼,这是一种过期作废的无上权力。”
    “这宫里曾经得过圣宠的女人,都很会用这种权力。”
    “不,甚至是朝堂上颇得皇帝倚重的朝臣也会好好的用它。”
    “他们都会用它,保护好自己,给自己竖起个不好惹的外壳,沾之即伤......谁想动他们,都务必得考虑清楚是不是值得,是不是愿意两败俱伤。”
    冯贵妃说着说着忽的想通了一件事。
    “本宫还说呢。”
    “怎么你从含元殿出来到这关雎宫的这段时日,没人来招惹你。”
    “就连王皇后试都没试过......偏偏舒太后这么快就回京了,还一来就格外针对你。”
    “阿杼,当日在寿康宫里的那些个娘娘们,看着你意外“小产”惊讶吗?”
    冯贵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阿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?
    一看阿杼的神情,冯贵妃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这更滑稽的笑话了。
    她一时之间笑的停都停不下来。
    “哈哈哈,哈哈哈,这当今皇上的后宫里果然各个都是难得的“珍品”,借刀杀人都借到太后头上去了,关键她们竟然都还成功了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,真是,本宫一定要打起精神,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以后的日子。”
    “毕竟你还没出“小月子”呢,就已经有人敢来登门如此堂而皇之的欺辱、羞辱于你。”
    “你现在肚子里的“护身符”都没了,等你出了“小月子”,她们的花样一定更精彩。”
    冯贵妃笑,阿杼也在笑。
    她孤身一人,在这世上毫无牵挂,那还有什么好失去的?
    不把这宫里折腾的人仰马翻,退避三舍留出她活的余地,往后她和她的孩子,要怎么活?
    她趴在地上宽衣解带,没脸没皮,寡廉鲜耻的使劲哄着宣沛帝,不是让自己这么活活要窝囊死的。
    “娘娘放心,不必等以后了。”
    “今晚上您就能好好的看热闹了。”
    阿杼一边笑着说话,一边狠狠地攥着自己的手腕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毕竟皇帝只当我是他的东西。”
    “在他还没有玩腻或是丢弃的时候,其他人是碰都不许碰的。”
    ......
    晚膳的时候,宣沛帝依旧是在关雎宫内用的,御驾才从含元殿起驾,御膳房的宫人就到了关雎宫来摆膳了。
    宣沛帝一贯都是恨不能好好的多塞阿杼几口饭菜,最好把人养的身子骨一下就好起来,气血足足的,自然不让她在一旁侍奉。
    因而站在一旁布膳的还是陈公公。
    今个儿晚膳有道香菇板栗烧鸡,里头的板栗尤其滋味甚足,绵软又不失鲜甜。
    宣沛帝尝了尝,便让陈公公专门给阿杼夹了一些。
    不想这板栗夹都没夹上不说,阿杼的手还有些发颤,陈公公眼皮一跳,就见宣沛帝已经放下了银箸。
    “身上哪不舒服?”
    阿杼垂着眼摇了摇头。
    “没有,嫔妾哪都没有不舒服。”
    宣沛帝蹙了蹙眉,随后朝着阿杼伸开了手。
    陈公公见状,放下手里的筷子领着其他的宫人悄悄出去了。
    一出殿,陈公公直接朝着三财招了招手。
    三财连忙点头哈腰的小跑了过来,满脸堆笑,“陈总管。”
    陈公公摆摆手。
    “说说吧,今日你们娘娘可是哪不痛快?”
    见三财摇了摇头,陈公公眼一瞪,“你个兔崽子还打量着要蒙咱家不成?”
    “总管您哪的话,谁敢蒙您啊,娘娘身上确实没什么不痛快,就是,就是......”
    “就是什么?说清楚!”
    “就是晌午过了那会儿,长丽宫的婕妤娘娘来过了。”
    “静婕妤?”
    “是啊,总管。”三财点着头,随即一脸可怜样的拼命开始给静婕妤上眼药。
    “静婕妤一来就打发了奴才们都出来。”
    “她在内殿和我们娘娘都说了什么......奴才倒真是不清楚。”
    “反正婕妤娘娘气势汹汹出来的时候还挺不高兴,嘴上又是骂着什么晦气,又嚷嚷着要说什么驱晦气......”
    “我们娘娘就自个儿坐在内殿,捂着肚子也不说话,只红着眼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    陈公公略有几分无语的睨着三财,你他娘的管这叫不知道?
    你这就差把长丽宫的那位娘娘,戳着脊梁骨卖到这了。
    陈公公回头看了一眼殿内,回头敲了敲三财的脑袋。
    “你们娘娘肯上心,比你这儿兔崽子说破天去好使,且老实等着吧。”
    *
    殿内,神情扭捏的阿杼顿了顿,随后硬是换了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搭在宣沛帝的手心。
    宣沛帝握着阿杼的手左右看了看,又摩挲了片刻,随后就轻轻放开了。
    他朝着阿杼摇摇头,神情严肃的道:“不是这只手。”
    “圣上。”
    看阿杼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露出左手,宣沛帝直接起身走了过去。
    “若是伤了就让御医给你看看。”
    再度被抱着去了美人榻上的阿杼,在宣沛帝看她左手的时候,还假模假样的想抽出来,却被宣沛帝握着胳膊捏住了。
    肤白貌美的阿杼,像团雪一样白蓬蓬的莹润,她身上容易留印子,但留的快,消的也快。
    下了狠手的阿杼,直接捏的自己手上有了青痕。
    宣沛帝轻轻的摩挲着阿杼手上这处十分碍眼的痕迹。
    “怎么伤的?”
    阿杼下意识摇了摇头,随即又连忙点点头,“就磕在桌子......不,是,柜角上。”
    宣沛帝看着装模作样的阿杼,捏了捏她的脸。
    “这哪里像是磕出来的?”
    “若无旁人,莫不是你自己掐的还要这么说糊弄朕?”
    啧,她都要开始费劲掉眼泪,圣上你就不能装不知道?
    阿杼使劲忍了忍破功的笑声,摇头挣宣沛帝捏着她脸的手,埋头躲在他怀里。
    “不敢欺瞒圣上......”
    阿杼开始非常努力投入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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