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郎她千娇百媚 - 第62章
可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?他一个皇子难道还缺银子花?
“公子,你想什么呢?”
沈初回神,看到红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。
“没什么,我要去仙客来,你去打听一下三皇子的行踪。”
她低声交代红袖一番。
龙舟赛结束了,该是三皇子为自己言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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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风楼中,安息香袅袅燃起,谢清秋素手拨弄着琴弦,小意温柔道:“听说殿下今日下场赛龙舟了,想必累坏了吧?
清秋新学的安神曲,殿下试试看是否能入眠?”
这些日子裴渊几乎夜不能寐,便像往常一般时常来清风楼听她弹琴。
有时能小憩片刻,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睡不着。
她便用心学了一首安神曲,期盼能弹给裴渊听。
裴渊斜斜坐在对面的桌案后,一条腿恣意地支着,长臂搭在膝盖上,神情淡淡。
“不用了,这是两万两银票,你想办法换成普通的银票,尽快送到青州去。
入夏了,青州今年天旱,这笔银子可以缓解急用。”
谢清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,微微说了一声:“是。”
裴渊接着问:“你确定三皇子今晚会来清风楼?”
谢清秋打起精神,“流风下午让人给三皇子送信约了他,听说三皇子今日输了比赛,心情很糟。
流风说他小意劝解,今晚应该是动手的最佳时机。”
裴渊皱眉,“在清风楼动手,只怕流风的命要保不住了。”
谢清秋叹气,“咱们本想让陛下亲自撞破三皇子强迫他的场面,谁知道三皇子临时去了小沈大人的房间。”
她说着忽然掩嘴一笑,“小沈大人俊雅端方,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儿,也难怪三皇子会看上了。
也不知道面对文弱精致的状元郎,三皇子舍不舍得让他在下面?”
砰。
裴渊手上的茶盏重重扣在桌子上,声音微凉。
“说正事,别扯其他的。”
谢清秋心头微跳。
跟在六皇子身边多年,她岂会看不出六皇子这般便是生气了。
难道是因为她言语间侮辱了沈初?
谢清秋心头微酸,脸上却不敢表露,接着说道:
“流风说他会装作顺从,让三皇子对他为所欲为,然后在关键的时候砍下三皇子的子孙根。
即便不能成功,他也要砍三皇子几刀。
到时候这件事自然会闹大,陛下应该会派殿下来负责这件案子。”
裴渊点头。
堂堂皇子被砍,这种事让刑部或者大理寺去追查都不合适,只能由飞鹰卫出面。
“好,后面的事本皇子会安排妥当,让流风按计划行事吧。
你事先安排人调走三皇子的护卫,清空流风院子附近的人,方便流风行事。”
此时,仙客来大酒楼中正是一片热闹的氛围。
李承宣和一众队友们一雪前耻,堵在胸口多年的闷气一散而空。
一群人简直高兴疯了,又是划拳,又是行酒令,一直喝到月上柳梢头。
李承宣抱着酒坛子,推了推旁边早就倒下的沈初。
“阿初,别..别睡啊,接着陪为兄喝...为兄高兴的想唱歌...浪哩个啷...”
李承宣抱着空酒坛子哼着浪哩个啷也倒了下去。
原本趴在桌子上的沈初悄无声息的抬起头,眼底一点酒意都没有。
有红袖在,早就把她坛子里的酒换成了水。
“公子,已经查清楚了,三皇子应了流风公子的约,去了清风楼。”红袖悄悄摸进来低声禀报。
沈初点头,“很好,一切按计划进行。”
与此同时,三皇子背着手踏进了清风楼。
三方“各怀心思”,“各有计划”的人就要在清风楼相聚了。
第76章 切几分厚好呢?
三皇子今日输了比赛,还被沈初逼着喊自己是草包,整个人几乎气炸了。
满腔邪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,恰好这时接到了流风的邀约。
想起流风公子那绰约的风姿,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勾搭,三皇子顿时邪火更甚。
流风吊了他许久,今晚一定把流风办了,方能一泄他心头的邪火。
于是一进流风的房间,他的眼中便闪过浓烈的垂涎之色。
“流风约本皇子,难道只想和我看星星,看月亮,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?”
三皇子看到窗前的小桌上摆着棋和酒,有些不乐意地勾住了流风的手。
他今晚可没心情像以往那般和流风谈诗论棋,附庸风雅。
流风抽出手,倒了一杯酒递过去,“夜正长呢,三皇子急什么?”
三皇子眼前一亮,接过酒杯直接扔了,不管不顾地将流风抱起来丢在了床上。
“本皇子当然急,喝酒有的是时间,先让我疼完你再喝也不迟。”
流风眼底闪过一抹强烈的仇恨,他闭上眼睛,压抑着要吐出来的冲动。
就是这个男人,在三年前强行掠走刚满十五岁的哥哥并凌辱致死,又让人打死了他的爹娘,害得他家破人亡。
今日他一定要为爹娘哥哥报仇。
流风的手悄悄探入枕头底下摸索着自己藏好的匕首。
突然却听到闷哼声。
三皇子趴到自己身上不动了。
他睁开眼,对上一双同样瞪得溜圆的眸子。
“你....”话未说完,就见对方抬手狠狠敲在他的脖子上。
红袖毫无心理负担地收回手,看着被打晕的流风,小声道:“本姑娘日行一善,今日救你免于被畜生侮辱的命运,不用感谢我。”
可惜流风晕过去了,不能发表任何意见。
红袖利索地拿出麻袋,将三皇子套进去,然后扛在肩上,脚尖一点,轻巧地跃出了清风楼。
一路疾驰,到了宫城外的暗河边。
夜已经深了,河边凉风习习,吹动着沈初的发梢。
听到有脚步声,她转头看到红袖疾奔而来。
“没有惊动什么人吧?”
红袖将三皇子丢在地上,笑眯眯的道:“公子,说出来你都不信,今夜出奇的顺利,没被任何人发现。
奴婢带在身上的蒙汗药都没派上用场,看来老天爷都希望我们收拾这种畜生。”
沈初眉头微挑,颇为意外。
转念一想,恐怕是三皇子色.欲熏心,特地遣散了周围的人,免得有人听到异常动静过去查看。
沈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,示意红袖将麻袋丢入水中。
河水透过麻袋灌入三皇子口中,把三皇子呛醒了,愤怒地大喊:
“放了本皇子,不然本皇子要你全家不得好死。”
河水灌入口中,他在麻袋里蜷缩着又挣脱不开,愤怒的叫嚣逐渐变成了惊恐的求救声。
“救命!”
沈初站在岸上,望着在水里浮浮沉沉的三皇子,眼神冰冷,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狠狠打了下去。
她自幼习武,深知打在哪些部位最疼。
三皇子被打得惨叫连连,一张嘴喊叫就不停地有水呛进去。
濒死的恐惧吓坏了他,不住地哀求:“好汉饶命,别打了,求你放过我,只要能放过我,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。”
沈初抡起木棍精准地敲在了三皇子的嘴上。
三皇子顿时没了声息。
麻袋逐渐往下沉去。
她丢开木棍,“把他捞上来。”
红袖脚尖一点,提着麻袋飞上岸,满脸嫌弃地摔在地上,又狠狠踹了两下。
“照我说直接弄死多好,干嘛丢进水里打一顿?”
沈初轻笑:“丢进水里打,身上疼痛感强烈,且水会加快淤青泛出的速度,谁也查不出他具体的受伤时辰。
就算有人调查,咱们也有不在场证据。”
红袖有些不甘心,“公子说的是,他毕竟是皇子,真要弄死了,事情闹大了,万一真有人查到我们身上,反而会坏了公子为父申冤的计划。”
沈初笑眯眯地点头,“放心,即便不能弄死他,我也不会让他好过,你知道对于一个色欲熏心的家伙,什么最让他痛苦?”
红袖双眼一亮,“那玩意再也硬不起来了?”
沈初打了个响指,摸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晃了晃,“没错,吃了这颗药,他那玩意儿以后就彻底成了摆设。”
如果不是怕事情闹得太大,她真想直接弄死三皇子。
但眼下只能用这种方法报仇了。
这样即便明日事情传开,皇帝多半以为三皇子是因为在青楼争风吃醋,被人打了一顿,并不会认真追究。
等到三皇子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也是几天后的事情,他只会以为自己生病了,不会怀疑到今天晚上来。
相反,若真弄死三皇子,纵然他有再多的错处,皇帝见儿子死了也会雷霆震怒,定会下令严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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