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美人竟成了死对头的黄月光 - 第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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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个位置距离你我只有一步之遥,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吗?”齐王李钰昶蹲了下来,看着一点决心都没有的弟弟,这样下去他会吃亏的,甚至有可能连命都没了。
    这个傻子更担心的是他,抱着他的腿哭喊着:“哥,你会没命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在乎!”齐王李钰昶冷着脸道,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    两位王爷说话几乎用吼的,地道里的萧灼听着也十分真切。
    只是在某一刻他听到一句话后僵住了,身体变得不受控制。
    “你看看萧寻安,他倒是卖命,可你看看他现在憔悴的样子,还不是已经半只脚迈进了棺材?”齐王李钰昶话锋一转:“当年母妃之死与那位有关,萧宴海之死,难道就与那位无关吗?”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萧灼心神震动,如同枯冢外的钟声,生死一线。
    “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”此时的萧灼已经快要丧失理智,但意识到上面可能听得见,萧灼还是很小声的说:“苏明筠,你回答我!”
    当年到底还有多少隐情?
    “当年,诛杀萧宴海不是先帝下的令,先帝和先皇后当时已经不知所踪了。”苏煦叹了口气,说出了隐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答案,这么多年来,不是他不想告诉萧灼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
    如今将一切误会和盘托出,心中紧绷的弦突然断了,像是与一位老朋友突然断了联系,连最后一丝纠葛都损耗殆尽。
    在幽幽的山洞中,竟然多了不明所以的“畏惧”。
    “那你的父亲呢?”萧灼近乎哽咽,有些事早已刻骨铭心,现在突然说是误会,那这么多年以为的真相算什么,萧灼攥紧拳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“苏烈风呢?”
    “他也是听命行事。”苏煦摸了摸鼻尖,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那时候好像什么都懂了,可又什么都不懂,有些事,直到现在才明白,又或者,现在还不明白,“萧寻安,你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,难道连最基本的立场问题,都看不明白吗?”
    “你在挑拨离间。”萧灼还是不敢相信,以苏煦的为人和手段来看,他能让自己听到他想让自己听到的,他大可以串通齐王和鲁王演这么一出戏:“你想离间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,好趁虚而入,将我取而代之。苏明筠,你好歹毒的心思,与你父亲一样歹毒。”
    心中无数个声音回荡着,萧灼还没有被摧垮,内心的声音分崩离析:快来个人告诉本相,苏煦在挑拨离间,他说的话都不是真的。
    苏煦:“……”
   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    “萧寻安,我知道你恨我,也恨我父亲,但我希望你仔细想想,我父亲当时已然收兵,若不是当时的太子下令,我父亲怎么敢擅自出兵?”苏煦斜睨着萧灼分析道。
    有时候真想扒开他脑袋看看,里面装的是什么,怎么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问题,能困住萧灼这么多年。
    是忠臣吗?是贤良吗?
    都不是,萧灼本就不是这样的人。
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萧灼镇定下来,虚弱的要大口喘气才能支撑起沉重的身子,面色铁青:“你今日与我说这些,是想反吗?”
    苏煦:“???”
   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,想的怎么和正常人这么不一样?
    “萧寻安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苏煦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地道。
    萧灼在地道中站了许久,里面光线微弱,几乎没有日夜之分。
    灭掉手中的火折子,心如滴蜡,心中之蜡已经燃烧殆尽,灰飞烟灭,泪却滴不尽。
    无言独留在阴暗潮湿的石壁下,上面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,他却什么外在的声音都听不到了,只能听到心扑通扑通的跳着,像只离开水将死的鱼儿在地面上扑腾。
    心如死灰的他跪了下来,跪天地,跪父母,也跪自己。
    “萧寻安,你怎么快死了才知道?”萧灼扪心自问,自责之情已经将他逼到绝路,懊恼,生气,亦或是忏悔,已经说不清也道不明了。
    他在暗无天日的地道里跪着,一直跟着他和苏煦的萧赴突然出现:“少主,北渊公主就要册封了,陛下叫您去准备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萧灼仰天长笑,面部狰狞:“好啊,甚好!”
    这一笑,惊动了地面上的齐王和鲁王,两位王爷几乎一个表情:“???”
    谁啊?笑的这么变态!
    萧灼出来透了口气,见到齐王和鲁王行了礼,发疯似的调侃道:“两位殿下,要反就快些,不要让寻安等太久。”
    一看泪眼婆娑的萧寻安,齐王李钰昶心中万般不忍:“寻安,你看起来好憔悴。”
    还以为听错了,刚才的笑声怎么也不像是从这个面色惨白的人嘴里发出来的,可实际上就是。
    鲁王李钰棠也收敛起自己的情绪,忙着关心萧灼:“寻安,你变了好多。”
    “寻安告退。”萧灼双手扶着太阳穴,有气无力的说。
    离开云游寺后,甚至都没来得及查证苏煦所说的话,他就忙的上气不接下气,着手准备露笙的册封礼。
    好不容易忙里偷闲,逮着个万年难遇的机会,他们几人约好在春花楼相见。
    “萧灼,你不说我也知道,是陛下,是陛下对不对?”露笙焦急的想要得到句准话。
    萧灼木讷的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    “是陛下害死了姐姐。”甄月哭丧着脸瘫坐在床边,如卧石枕云,身子又沉甸甸的,亦是轻飘飘的,她自己都感受不到,只有无尽的麻木与枯槁,她浑身不停的颤抖,是害怕,也是畏缩,嘴里囔囔自语道:“是陛下,是陛下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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