诱娶 - 第6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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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花朝朝说得戚太后和周皇后心疼坏了,周皇后把人搂在怀中,好好安抚了一番,五公主也湿了眼眶,凑上来一起抱着花朝朝。
    五公主前日就被嘱咐过,要善待花朝朝。对花朝朝的身世也有一些了解,今日才知对于她来说习以为常的东西,却是花朝朝渴求不到的。
    她道:“朝朝,以后我有肉吃,绝对不会少你一口汤,三哥要是敢欺负你,我就帮着你欺负他。”
    戚太后笑道:“你呀!看到你三哥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,你还敢帮朝朝?朝朝来寻哀家还差不多。”
    “所以朝朝你要记得,往后老三欺负你了,你就告诉哀家和皇后,我们帮你撑腰。”
    花朝朝从周皇后的怀抱中感觉到了久违的、独属于母亲的温暖。
    她想,她和裴季成婚,她好像才是那个占便宜的。
    再听着戚太后和五公主的对话,她的心已经暖得不能再暖了。
    她笑着道:“多谢太后娘娘,多谢皇后娘娘,也多谢五公主。”
    五公主拉着花朝朝的手,甩了甩,“都是一家人,好说话。”
    然后戚太后让五公主陪着花朝朝去到内殿洗漱一番,重新整理一下妆容。
    *
    大殿内便只剩下戚太后、周皇后和裴季三人。
    戚太后没了方才的笑脸,她对花朝朝有爱屋及乌的成分在。
    裴季不需要继承大统,寻个他喜欢的比什么都重要,能将他栓在京都是最好。
    但没想到花朝朝这么招人爱,漂亮、乖巧又懂事,实在让人心疼。
    她道:“花典可真是个狠人啊!这般可爱的闺女都能丢掉。哀家一点也不想让南安伯爵府再占到朝朝的便宜。“
    周皇后也点了点头。
    她和戚太后对花朝朝感觉差不太多。
    如果花朝朝是她的女儿,被如此对待长大,她就算是死都不能瞑目。
    她道:“母后,既如此,让朝朝就在宫中出嫁吧,省得回了南安伯爵府还让人给欺负了。”
    戚太后黔首,“好主意。南安伯爵府没了进东宫的指望,肯定想在朝朝身上花心思,说不定还想捞个祈城王府的侧妃当当。”
    裴季没帮花朝朝应下,只说得问过花朝朝的意愿之后,再行决定,他顺道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,道:“朝朝想让她母亲和南安伯和离。”
    听此话戚太后和周皇后对视了一眼,戚太后,道:“这倒是可以,不过这件事你得早些帮着朝朝给它给办了,省得夜长梦多。”
    等花朝朝重新梳妆好,承乾殿来了话,让花朝朝和裴季去一趟。
    *
    承乾殿中。
    花朝朝随裴季向坐在书案前的皇帝行了大礼,皇帝没着急让两人起来,细细打量了一番花朝朝。
    昨日裴季与花典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这么一个姑娘,说来,他是生气的。
    但气的是不长眼的花典。
    既是因着花典在太后的生辰当日闹事,也是因着花朝朝是裴季的心上人。
    他膝下子嗣不多,只有两子三女,裴季是季贵妃给他留下的独子,为人虽然混账,不听他的话,但他对裴季很是疼爱。
    只盼着裴季能寻个一位喜欢的姑娘,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。
    “朕也懒得跟你们废话,把这道赐婚圣旨拿走就成。婚事由皇后为你们操办,缺什么,少什么直接跟皇后说。”皇帝把圣旨直接递给了裴季,裴季倒是难得的恭恭敬敬领了旨意,又领着花朝朝向皇帝道了谢,两人这才离开了承乾殿。
    花朝朝走出承乾殿好一会儿,都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    她和裴季的婚事就这么简单的定了?
    不是说皇家规矩森严,她不应该举步维艰吗?
    裴季看着花朝朝呆愣着出了神,道:“想什么呢?”
    花朝朝想了想戚太后和周皇后对她的态度,便也觉得事情这样发现也在情理之中,毕竟都急着让裴季娶妻。
    她收回思绪道:“我只是在想这圣旨我要供起来吗?”
    裴季差点以为花朝朝是后悔了,见她在想这种无聊的事,便道:“明日早间我带你出宫。”
    第46章 翌日早间,花朝朝和……
    翌日早间,花朝朝和五公主在慈宁宫陪戚太后用完早膳后,裴季就来接她了。
    但因着昨日五公主对她的持续补课,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坏掉了,这会儿也不太乐意见到裴季,可昨日就已经说好的事,她不能反悔。
    上了马车,花朝朝缩在角落坐着,尽量保持与裴季的距离。
    裴季看了她一眼,待坐稳之后直接将人抱在了他的腿上横坐着,熟悉的甜香令他身心放松,怀中人的身子却紧绷着。
    他手撑在一侧的茶几上抵着太阳穴,头微微偏着看向花朝朝,道:“说吧,昨晚五妹又跟你说了我多少坏话?”
    花朝朝侧坐在裴季的腿上,根本不敢动弹,一想到裴季的腿中间...,她的屁股就如同着了火一般,别扭、难受,她低声道:“没有。”
    然后她试图转移话题,道:“我们去哪?”
    裴季却不打算放过花朝朝,轻捏着花朝朝的下巴,强迫花朝朝看向他,道:“先把事说清楚。”
    这事怎么能说得清楚,花朝朝当然不能提,但有一件事她可以问。
    她壮着胆子道:“你会试吗?五公主说,郎君成婚之前会与姑娘家中送来的婢女或者庶女.......”
    裴季当然知道花朝朝在说什么,直接黑了脸,他就知五公主不会跟花朝朝说什么好事,“那五妹妹有没有跟你说不要当面问郎君这种事?”
    她就没打算说,花朝朝嘟囔道:“是你逼我说的。”
    ......裴季。
    算了,他懒得问了,总归是些女儿家的私房话。说不定他知晓了,还得生一通闷气。
    他道:“我们去南安伯爵府,把你母亲的嫁妆跟和离的事处理一下。”
    花朝朝显得有些意外,她以为此事裴季会等两人成婚之后再处理,没想到裴季这么快就兑现诺言了,“你不怕我反悔吗?”
    裴季道:“你当天子赐婚是在开玩笑?”
    行吧,当她没问过。
    裴季在她嘴唇上嘬了一口,问她:“你母亲的嫁妆,你心里可有数?”
    花朝朝黔首,“清单被火烧没了,但我还记得。我母亲是独女,她母亲出嫁时,外祖父母给了她大半的家产。余下的家产,在外祖父母过世之前给了我。”
    所以,其实是她和母亲的嫁妆都被她父亲和曹氏占有了。
    裴季对花朝朝的家事后续又细细查了一番。
    当年老南安伯进京来赶考时,是与花朝朝外祖父花钟一起来的,但花钟为的是进京做生意。
    老南安伯落榜,花钟的生意却越做越好,因为两家是同乡,关系好,花钟拿着赚的钱帮老南安伯和自己都捐了一个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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