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皇商开始做女帝 - 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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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多管闲事。”
    “是是是,是在下多管闲事了,秦姑娘你就不好奇吗?”
    “不好奇。”
    “那这样我们直接离开?”
    “可。”
    两人一问一答的声音渐渐拉长,但在他们离开走小路时,郦文武的神情一变。
    他……好像闻见了夫人身上的药香味。
    “参军大人!您怎么了?”
    郦文武迅速缓下神情,说道:“无事,我们继续前进。”
    秦晚吟却好似感应到了什么,扭过头看向那一大串的长队。
    “秦姑娘?你在看什么?”
    “好像,有点奇怪。”
    “唔?有何奇怪的?”
    “无事,走吧,救人要紧。”
    —————
    “阿花,我们去哪?”李磊抓着安缘花的手腕,走在阴森森的森林内。
    李磊脸上的疤已经掉完了,但长出的新肉比原本的肤色粉嫩太多,看起来也就有些怪异。
    “别怕,他们打不过我。”安缘花停了下来,安抚的拍了拍身后的夫君与儿子。
    安媛花的大儿子李书云此时已经眼圈青黑,极具困意。
    “阿娘,追杀我们的到底是谁?”李书云打着哈欠,揉揉往下耷的眼睛。
    “南疆,圣族。”安缘花的声音有些森冷,同一时间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    她的手腕处一条深刻的伤疤横穿整个手臂,手臂上歪歪扭扭的刀疤竟好似活过来般似的。
    女人的思绪回到了那天谈判之时——
    “圣鸢氏少主,圣鸢宁鸾叛族而逃。”
    蓝衣银饰的青年从石椅上站了起来,绕着安缘花所在之地转了一圈,同一时间他的手腕上一只碧绿色的幼蛇顺着他的手,爬到了安缘花的椅子上。
    碧蛇舔舐着安缘花脖颈上的血迹,一股无名的威胁悄然出现。
    “而这圣鸢宁鸾被追杀的原因……你可知晓?”
    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安缘花一握桌角,桌角的一处瞬间被捏的粉碎。
    “圣鸢氏有一种蛊,名曰替命,这种蛊需要自幼便以心头血喂食,在蛊虫大成之后,便可以吊着其主之命。”
    “听闻安寨主常常在濒临死亡之时回光返照,回光返照后这重伤便不治而愈……”
    安缘花冷下脸,身体中的内力全部压缩至一种可怕的地步,若这内力一瞬间攻击去,除非这圣子武功高强,不然他绝不能躲过去。
    而被击打到身上,能一瞬间便给他开个大洞。
    “你是我圣族旁支后人,我不会对你出手,但……”
    “我要你的血。”
    圣子话音刚落,碧蛇便一口咬在女人的锁骨上,一种特殊的毒液融进了她的身体里,安缘花面不改色,而是捏住碧蛇的下颚直直的掰开了它。
    碧蛇牙齿上的毒液顺着女人的皮肤滑下,落在了地面上腐蚀出一个大大的坑。
    “你想用我的血研制毒药。”
    女人的声音斩金截铁,看向圣子的面容依旧冷漠至极。
    圣子一挑眉,温和一笑:“是。”
    “我拒绝。”安缘花站起身来,捏住毒蛇的七寸居高临下的望着青年,随手把碧蛇丢在一旁,语气稍冷。
    “哦?为什么?”圣子的笑容减淡,俊美的脸上带上几丝不悦来。
    “我是大齐人。”
    回忆到这里暂且先行结束,安缘花带着家人在山林中穿梭了许多日,碧蛇留下的毒素唤醒了存在安缘花身上多年的替命蛊来。
    这些日子,女人常常要用心思压制住它。
    替命蛊修复身体时,载体的情况会异常虚弱,因此她不能在这这里放开压制它的念头。
    “沙沙沙!”
    裙摆蹭过叶片的声音响起,安缘花背脊上的肌肉紧绷,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,在声音越靠越近时,女人手中的匕首直直甩出。
    声音的来源处,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,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。
    “何人攻击于我!还不赶快出来!!”
    长剑劈砍树木的声音传来,同时一个脸上带着点婴儿肥,长得显出几分可爱的少年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    这人一身黑色衣袍,腰间挂着岐王府亲卫的腰牌,手中的长剑寒光熠熠,虽然声音跳脱了些,但脸上挂着的肃穆却是令人可以信任的。
    安缘花在看见少年腰间上的银牌才松了口气,女人将手中的武器收回,看向庄坞。
    “在下皇商安缘花,见过这位大人。”
    在女人话音落下后,一个鬓发雪白,白眉银须的老人也从身后出现,这老人便是当今太医令。
    “安皇商怎得在此?”老人摸了摸胡须,温和的问道。
    “我这幼子困于宁阳县,无奈之下我才来此。”
    “原来如此,我与小五大人也是刚从宁阳县出来,老夫也是才得知,这宁阳县之灾竟与南疆有关。”
    太医令说着,叹了口气。
    安缘花眼波流转之间,望向了身后的李磊,她明白太医令是看出了什么。
    “不若我们回北境城县,这毒术的解救之法,路上我们一一说来。”
    “如此也好。”
    第三十一章 寒风呼啸,北境城县外……
    寒风呼啸,北境城县外的棚子里,一个三四岁的女躺在她阿娘的身旁,女娃的手臂上有着大片的红印子,这是得了疫病的标志。
    女娃一边哭泣着一边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手臂,直叫手臂鲜血直流,这样干的不止这女娃。
    得病的人,身上都烂了一块,不停的流着脓水。
    腥黄恶臭的脓水沾在麻布做的床单上,粘稠的脓液拉成一条条细丝,血珠顺着细丝往下滴落。
    女娃的母亲就是这种状态,她双目无神的躺在地上,就连咳嗽都是一种奢望,喉咙里火辣辣的痛,口水划过食道都会带来一阵刺痛。
    脑袋里面昏昏沉沉的,就连站立都维持不了,一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,明明手都没力气抬了,但身上的疼痒却令他们忍不住去磨身上的伤口。
    秦晚吟与安天擎来到城外棚子内时,看见的就是这一幅场景,秦晚吟眉毛都不见得动一下,安天擎却脸上一变,虚伪温柔的笑容转化为震惊。
    “秦姑娘,我们晚些再来。”
    安天擎只感觉自己的表情太过贫乏,对着这不比宁阳县好多少的人间炼狱,他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。
    秦晚吟跟着安天擎往回走时,还是冷着脸,半点没有被刚刚的情景影响,她的情绪好似永远不会被扰乱。
    当然……除了白漫天。
    “秦姑娘,你好似从来不会伤心?”
    “为什么伤心。”
    “因为他们很可怜啊,你不感觉吗?”
    “世上可怜的人很多,我要个个可怜吗?”
    接下来,安天擎说的话秦晚吟就没接了,安天擎说了两句也停了下来,他望着少女遥遥远去的背影,浅笑着,跑动了两步继续跟着秦晚吟的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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