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- 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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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?”怎么他妈也跑在他前头。
    陈嵘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,“不是你自己说的吗?”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说的?”
    “年纪轻轻,忘性怎么这么大。”
    “我怎么可能忘性大。”
    陈嵘:“还以为你要说我怎么可能年纪轻。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陈嵘:“昨天晚上你自己打电话给你爸,说小盛喝醉了,问他有什么醒酒的法子,忘了?”
    啊?好像……是有这么回事。
    当时在开车,看盛轶难受,想到他爸久经沙场,就电话问了一句,后来被这样那样一通折腾还真忘了。
    “小舅家啊……不知道他肯不肯去?”江棋略为难,不想盛轶听见,走几步到阳台上。
    “有什么不肯去的。”陈嵘说:“不行你就说上我这,车开到楼下了再说是你舅家。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妈这两年是越来越狠了。
    “还是直说吧,来不来看他意见,我不保证。”
    “不来你也别来了,你小舅就是想见见他。”
    “你跟他说了?!”
    “说了。”陈嵘说:“哦,你小舅那么疼你,你的事还不能让他知道了。”
    “不是这个意思,什么都没有呢,你能说什么。”江棋快崩溃了,再这样下去,盛轶真的要被敌人包围了。
    “放心吧,你小舅知道分寸,就是想见见,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,以后有合适的,也好给你安排。”陈嵘哼了声,“遇事不往好的方面想,就是你这种自己不努力的,才成天忌惮别人逼良为娼。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江棋无力反驳。
    陈嵘今天不想骂他,换了个话题,“后来你爸说的那几个法子管用吗?”
    “啊?”江棋压根没用,“还行吧。”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什么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昨晚,你们……你就陪着他啊,没做点别的?”
    “……妈你想说什么?”江棋不敢相信,用力压着声音往身后看了一眼。
    他妈已经质变到这种程度了?
    “就只是醉酒,没乱个性什么的。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听听,这是当妈的该说的话吗?
    当年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喜欢盛轶的。
    要说带回家的次数,戚楠这货远超盛轶,快是他从小学到大学,所有光顾过他们家的同学之总和了,两个人吃过一碗饭,挤过一张床,做什么都连体在一起。
    最该怀疑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吗。
    这事别说他爸妈了,连洪晓青都没怀疑过。
    研究生考完的那个暑假,江棋和戚楠去了趟国外,其他人没时间,就他们两个,洪晓青明知道他是同,却一点飞醋都没吃。
    问她说是相信两个人。
    相信戚楠不会那么对她,也相信江棋不会那样对戚楠。这么喜欢盛轶都能忍着不去打扰,能对戚楠做什么呢。
    就不怕盛轶是挡箭牌,戚楠才是真爱?
    洪晓青笑:“你眼睛瞎了吗。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”
    洪晓清:“你长成这样挑个他那样的亏不亏?”
    江棋:“……你亏吗?”
    洪晓青叹了口气,“都说喜欢一个人,看他的眼睛,你喜欢盛轶这事,没告诉过戚楠,他不也猜出来了吗。”
    何止戚楠猜出来了,王文宇和赵宏亮在没戚楠证实之前,据说也是通过日常相处的蛛丝马迹,发现了这个藏在他们之间的秘密。
    这么说反而是被他看着的那个人,好比电线桩子,杵在那,不会转头,不会花一点心思想想他。
    很多时候江棋都感觉到累,要是盛轶聪明一点,在这种事情上敏感一点,兴许他早就知道了。
    知道了也就没他什么事了,这么想,累点还是值得的。
    江棋搞不懂戚楠他们的脑回路,这事如果让盛轶知道,关系崩是肯定的,他们就这么不在乎?
    “穿好了吗?”江棋问。
    “好了。”盛轶出现在门口,加了条运动裤,上身还光着。
    “不是没好吗?!”江棋吼。
    “那我再穿。”盛轶没想到江棋居然对他穿不穿衣服这么执着,他套头穿了件棉t恤,下摆拉好,“刚洗完澡,不是很冷。”
    谁关心你冷不冷!
    “外套。”江棋把衣服扔给他。
    “不穿这件了。”有酒味,盛轶光是闻着,就又要醉了,他进去换了件。
    “要跟我说什么?”江棋抱着抱枕,舒服的窝在沙发一角,继续刷拖鞋。
    盛轶在另一个角坐下,盘半条腿,直起身,标准的北方唠嗑姿势,“你跟周时的事,方便跟我说说吗?”
    江棋刚把一条腿架到盛轶腿上,盛轶手下意识的就握住了他的脚踝,他手心很热,不知道被烫了还是因为他的话,江棋立时又给缩了回来。
    盛轶像是预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,“我刚在楼下看到他了。”
    “他说什么了吗?”
    “让我带样东西给你。”
    “你……带了吗?”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    江棋松了口气。
    敢有今天就是再舍不得也要打一顿。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他翻了个身,侧躺着,不甚在意道:“以前是同学,后来因为一些误会,跟我和戚楠闹掰了。”
    “既然是误会,那现在呢,解开了吗?”
    “算是解开了吧,之前不还来我们家吃过饭了嘛。”
    “但我觉得你好像没有。”今晚楼下江棋甩的那一下手,周时应该挺受伤的。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他当时想到了一个词,拉扯……拉拉扯扯,似乎并不该用在两个男人身上。
    “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要原谅也不是我单方面说原谅。”细算下来,当年那件事,三个人都是受害者,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还过去了这么多年,想要再回到以前那种关系本身就不可能。”
    盛轶不置可否,江棋没跟他说到底是什么误会,他不好随意评判,不过在他看来,既然是能解的开的误会,为什么不可能了。
    以他们现在的年龄,确实不适合每天再黏在一起,但做到像他们五个人一样,经常性的,不需要刻意安排随叫随到的聚会,应该不是难事。
    不过他没说。
    现在说时间还不对。
    “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?”江棋想快点结束话题,他和周时的事,并不适合在他俩之间讨论。
    “不是,是今天早上。”盛轶说:“我没想到你会介意。”
    江棋:难道不是我不介意才更想不到吗。
    盛轶看着他,“我不跟你说我去哪,什么时候回来,是怕你有负担。”
    “负担?”江棋内心日了狗了,这小子到底在忌讳什么,他很事儿很龟毛吗,让他这么小心谨慎?
    “你也看到了,我生活很不规律,早晚回来都怕吵醒你。”盛轶一脸歉意,“就像昨天,我都想好住回去了,结果还是一个电话打到你这里……”
    江棋放下手机,专心看着他,盛轶的嘴唇一张一合,江棋光是想到昨天晚上他亲过那里,就定不下心来去听他在说什么。
    他居然已经亲过了,温热濡湿,触感柔软,他最想亲的人,就这样亲到了,江棋越想越激动,只是最简单的四片嘴唇相贴,对面还是个醉鬼都能让他这么激动。
    如果哪天盛轶吻他,他大概能上天。
    江棋没把激动表现出来,很快另一种负面情绪就给他泼了盆冷水。
    还不如不亲。
    没亲之前,他顶多想想,镜花水月,本来就是看得见摸不着。
    昨天真这么来了一下,他心里的邪火就跟拧坏了的水龙头一样,一泻千里,移山倒海都难堵住的声势浩大。
    脚踝处被盛轶摸过的地方,此时麻的像是没了知觉。
    洗了澡,被热气泡过的盛轶,头发散乱,脸微红,拥着衣服坐在那里,像一颗毒苹果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既撩人又禁欲的气息。
    江棋移不开眼,身体里的欲念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过,如果盛轶这个时候肯给抱一下,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力道把人勒死。
    “……没有其他意思,你别误会,你在听吗?”盛轶说完了,发现对面江棋只是看着他,目光呆滞,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个时候神游了。
    江棋腹中一阵痉挛,从脑后扯过抱枕,遮挡住下身,坐了起来。
    “我不觉得是负担,你以后不用这样。”江棋冷声道:“我发现你把我想的很小气,为什么?”
    不是小气,是这么多年,特别是他回去之后,他和江棋的关系就大不如前了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以为是距离,但和戚楠他们之间,似乎并没有受任何影响,唯独江棋。
    很多时候,盛轶都捉摸不透他的想法,他们关系在疏远,他觉得问题在他,所以努力改正,小心翼翼的想进入他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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