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员修罗场!黑化男主都想占有我 - 第2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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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有我啊。”姜婉莹从窗户飘进来,“怎么能把我的功绩抹掉?”
    顾南眼睛一亮,姜婉莹笑眯眯地看着顾南,语气却凉丝丝的,“我们俩一起捡的娃娃,你走了,我不得好好负责?”
    顾南脖子一缩,这事儿她的确做得不如姜婉莹。
    全靠顾问青有良心,给自己取名叫顾忆南,不然谁晓得她顾南。
    姜婉莹翻了翻匣子里的信,凉沁沁的笑容淡去,捡起放在最上方的那封信,面上露出了怀念而哀伤的神色,“这封信是忆南死前写的,写完不久就去了,我没能陪在她身边。”
    那是一封落笔于中秋的信,百科上记述的死亡日期也是中秋后。
    或许顾问青心有所感,于是写下了这封诀别信。
    偏偏信的末尾还写着:思念愈甚,转寄文墨,早通消息。
    她死前还记挂着顾南,希望能早点得到顾南的消息。
    她的一生波澜坎坷,却始终心坚如初。
    “好久没看这些信了,一起看?”姜婉莹提议。
    顾南:“好啊。”
    姜婉莹抱起匣子,注意到旁边还放着个卷轴盒,随手打开,取出卷轴。
    “哗”地一声,卷轴散开。
    是一幅画。
    画的是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,云鬓花颜,明艳至极。
    姜婉莹挑眉,“嚯,这幅画都带下来了。”
    顾南一眼就认出那画上的人是自己。
    是她与纯一在石山村成婚当天的下午,她坐在喜床上,纯一笨手笨脚地揭开了盖头的场景,这是纯一画的,他眼中的新婚之夜。
    这幅画被保护得很仔细,除了纸面泛黄,略有折痕外,几乎没有破损。
    “这是什么时候画的?”顾南问。
    姜婉莹:“你自己看咯,丙午年,忆南死的同一年。”
    也就是说,这幅画距今已有两百一十一年的历史了。
    顾南一遍一遍仔仔细细地看,看到最后,慨叹道:“原来你还会画画。”
    这画上的人情态逼真,神韵十足,寥寥几笔就把顾南的面容与神态勾勒得栩栩如生,画功了得。
    话是对纯一说的,却是姜婉莹接的,“会画个屁,他自己跟我说是他后来学的,学了十多年才敢下笔画你。”
    “画功勉强看得过去吧,算不上大家,就是挺传神的。”姜婉莹不客气地点评,“不过就这幅画得好,其他的都不行。”
    他画过许多顾南,但只有第一次画的最好。
    就像一个人有限的灵气一股脑全融进画笔里,灵光一现,情至浓时才有这惊人的一笔。
    “他最宝贝这幅画,只放在法源寺后山的木屋里,终于舍得拿出来给你看了。”姜婉莹挑眉看向纯一,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在说:你小子可真会表现。
    纯一无视姜婉莹的挤眉弄眼,只定定地盯着顾南看。
    顾南看着画中弯眸浅笑的自己,心中慢慢升起细细的酸涩,针扎似的疼,“好像把我画得好看了。”
    “有吗?”姜婉莹看看画,看看顾南,“好像真的是画好看一点。”
    一直沉默的纯一却突然道:“你好看,画不及你。”
    画再好看也是死物。
    但眼前的顾南是活着的,哪怕是冷着脸骂他也比画中人好看千百遍。
    顾南忍下泪意,笑了一下,“我就当你夸我好看了。难怪常清认得我,原来你把我挂在后山。”
    第366章 我去让他们知男而退
    “没挂。”纯一解释,“有一回房子漏雨,常清替我修屋顶,搬东西的时候碰掉了。”
    他怎么舍得把这幅画挂出来任尘霜欺凌。
    顾南记忆中的常清住持是个体态敦厚的中年男人,让他爬到一座有两百多年历史的危房上去补屋顶,只怕有些为难。
    顾南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,把画小心收起来,捧起信匣子,“我们看信吧。”
    房间里没有放置沙发,能坐的地方就电脑椅和床,于是两人一鬼排排坐到床边上。
    信纸太脆弱,顾南不敢上手,由姜婉莹用鬼力分开再一起读。
    这匣子里不止有顾问青写给她的信,还有姜韫真写给她的。
    问青多在信中表思念,盼归期。韫真则比姐姐活泼,与其说是信,不如说是日记,每一封里都能找出来几样零嘴或菜名,她真的很喜欢吃,很喜欢研究膳食。
    顾南交错着看姐妹俩的信,时哭时笑,好像借这些古远的正楷小字,穿越时空看到了她们人生中的得失荣枯,潮起潮落。
    最后一封,是问青在六岁生日那天写的。
    那时她刚从慧无法师那里得知纯一在找顾南的残魂,抱着脆弱的希望,写下了与顾南笔交,寄托哀思的第一封信。
    笔法稚嫩,但字字端整,想必对那时的她来说费了很大的功夫。
    顾南小心翼翼把信放回匣子里,眼睛已经哭肿了,去看姜婉莹,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了。
    扭头要问纯一,一只大手覆上双眼,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掌心指腹传来,是纯一在用灵力替她敷眼。
    双眼的涩痛褪去,心里却翻咕嘟冒起了酸泡泡。
    问青和韫真会写一匣子的信告诉她,她们的思念。纯一不会,他只带了一幅画。
    “你画了多少幅我的画?”顾南问。
    纯一:“不知道,没数过。”
    “很多?”
    纯一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    “都是我穿着喜服的样子?”
    “不全是。”纯一说:“有一些画的是你在京都为百姓奔走,有一些画的是我们在石山村的生活,还有一些……”
    他顿了一下,“是我梦中的你。”
    顾南似有所感,“修士不是很少做梦吗。”
    “是,我只做过法障梦。”
    法劫失败,连法障梦都没有了。
    他梦不到顾南,于是只能一次次在从前的梦中流连。
    许许多多匆忙的碎片合在一起,总能找出一些顾南的身影画下来。
    顾南抿着唇,伤心得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她还记得纯一在后山做完法障梦的模样,面如修罗,戾气横生,吓得她以为他要堕魔。
    可她走了,他却在法障梦中寻找她。
    感受到掌下眼睫的抖动,纯一低头在顾南唇上啄了一下,“别哭,我已经找到你了,你愿意带我走,该为我感到开心。”
    一个浅浅的安慰吻,一触即分。
    本该离开,顾南却突然扣住他的后颈。
    纯一顿了一下,随即顺从地卸去身上的力道,再度低头,迎合上顾南的唇。
    他的手还覆在顾南的眼睛上,掌握着顾南的视线,看起来,这个吻的主动权在他手里。
    事实也确实如此,不同于以往的强势,今天的顾南只打配合,温柔得不像话。
    纯一对这些事的欲望并不热烈,于是吻也不温不火,慢慢吞吞。
    顾南一开始挺喜欢,但亲了半天,都快腻歪了连舌头都没伸一下,忍不住把纯一的手拽了下来。
    纯一为顾南突然的动作懵了一下,以为亲得她不舒服,有一瞬间的慌乱。
    但不等他做出补救措施,顾南就站了起来,握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,将他推倒在床上。
    同时一条腿屈起膝盖点在他腰侧,一条腿挤在他双腿间,弯腰吻了下去。
    什么配合,什么温柔,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,大开大合地攻城略地起来。
    不需要再顾忌纯一的血会伤到魂体,想怎么亲怎么亲,想怎么弄怎么弄,这个由顾南主导的吻堪称凶残。
    太久没有和顾南接吻,纯一有些招架不住,亲得急了便换不过呼吸,脸颊憋出一片薄粉。
    他试图引导顾南温柔一点,但屡战屡败,反而被打得细声呜咽,呼吸愈急。
    喉结上下滚动,不断吞咽着两人交缠出来的水夜。
    他下意识抬手揽住顾南的腰,想把她拉下来。
    顾南顺势将点在他腰侧的腿挪到他双腿间。
    纯一闷哼一声,微弱挣扎了一下,失神地睁开了眼。
    然后发现顾南也睁着眼,两个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    只是一个早已陷落,一个还清醒地狩猎。
    纯一被这鲜明的对比羞得眼中浮现出一层水光,脸更红了,胸膛快速起伏,揽住顾南的手也变成了推拒。
    他试图躲开这个缠绵的吻说些什么,但掐住下巴的手太过用力,一时竟进退两难。
    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    “小北。”是顾瑾略带尴尬的声音,“有人找你。”
    纯一一鼓作气推开顾南,腾地坐起来,重复道:“有人找你。”
    顾南被纯一推到一边,不急着出去,反而顺势躺下,饶有兴致地盯着纯一慌张的背影,反问:“你确定要我去见?”
    “去见去见。”不知道从哪里浪完回来的姜婉莹笑哈哈地接话,“那兄弟俩来了,快出去见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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