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炒青梅 - 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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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雨珊不懂:你们打什么哑谜?
    没什么,郁小姐的校友不是说高岭之花难摘嘛,所以我问问。童歆笑了起来,她端起酒杯跟桌上的任意一个杯子碰了碰。
    郁凌霜像是没听见,替尤愿捋了下头发。
    尤愿在这会儿出声:我要去洗手间
    好。郁凌霜搂着她,我陪你去。
    这间酒吧的洗手间挺干净,尤愿进了一个隔间,几分钟后摇摇晃晃地出来。
    她此刻头重脚轻,差点一个趔趄就要摔下去。
    还好有人接住了她。
    她抬起头,眨眨眼,随后举着还没擦干净水的手往对方脸上抹:你是谁?怎么戴着郁凌霜的面具。
    -
    逢周末,时间越往后,酒吧的人也越多。
    十点半左右,她们一行六人才从里面出来,因为知道晚上要喝酒,就都没人开车来,而是来到路边打车。
    风大,夜间更冷,一些不要温度的潮人在路边哆嗦,牙齿都在打架,有糖炒板栗的摊贩在吆喝着,炒板栗时的烟雾往空气中飘。
    郁凌霜将尤愿裹在自己大衣里,还把自己在京城戴回来的围巾也给尤愿围着。
    云城的降温还在持续,现在气温只有七八度。
    她怕尤愿又冻感冒了。
    温觅和童歆觉得眼前场面真是没眼看,谭束和白雨珊也觉得这亲密程度超出她们的想象,但她们俩实在是喝得都不太清醒,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测到底哪里不一样,而且,好像女生之间这么亲密也没什么吧?
    几分钟后,郁凌霜率先带着醉酒程度最深的尤愿跟大家道别,上了的士。
    她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,转过头看着在一旁已然要睡着的人。
    绚烂的灯光破窗而入,照着车内的画面。
    尤愿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,呼吸有些重,不像是睡着了,但很安静。
    她缓缓抬手,又把尤愿的头发往后别,默默地叹息一声。
    过了一刻钟,郁凌霜揽着尤愿进了公寓。
    下机后她放下行李就赶去酒吧那边,行李箱还在玄关这里挡着路,她一脚把行李箱往前踢了踢,再扶着尤愿在行李箱上坐下,随后蹲下来给尤愿换鞋。
    偏偏行李箱滚轮在滑,尤愿这个人没什么清醒的意识,也往下滑。
    郁凌霜及时双膝跪地伸手抱住她,单手放在她的后脑,才让她没撞着门。
    郁凌霜自己的手背重重贴着冰冷的门,有些发疼,她无暇顾及这些,看着尤愿不像是难受的样子,才又继续给尤愿换鞋。
    尤愿挣扎起来,音量忽大忽小:谁?谁?谁?
    郁凌霜抬眼,是我。
    尤愿辨别了一下这道声音,努力地睁开眼,几秒后,灿烂笑起来:小霜?
    郁凌霜:嗯。
    她给尤愿穿上拖鞋,又把人抱着:先进去。
    也不是没见过尤愿醉酒后的模样,但实在是有些久远,都是她们读高中那会儿了。
    尤学君在这方面管得严,有一天尤愿心血来潮,说还没试过喝醉的滋味,就趁着尤学君出差不在家的时候去超市买了啤酒回来。
    最后,两瓶啤酒就让尤愿失去意识,睡了一整晚。
    而她,肆无忌惮地看了尤愿一整晚。
    不用担心会被尤愿发现。
    但现在看来尤愿的酒量见涨,卡座那里摆着的都是高度数鸡尾酒,还喝了不少杯。
    小霜小霜小霜尤愿在沙发上没松开手,一直念着她。
    郁凌霜抿了下唇,低着眼凑近,问:叫我做什么?
    尤愿不说话了,还是跟八爪鱼一样,将她牢牢地圈着,呼吸又像在酒吧时那样落在她的肩窝处。
    郁凌霜的气息紧了起来,肢体也僵硬。
    她轻拍着尤愿的后背,一时之间除了这个机械动作也不知道干些什么,只觉得自己肩窝那里烫得吓人,还从她的脖颈往上蔓延,让她的脸也在烧。
    墙上钟的时针指到11,尤愿才有了新的动静。
    她翻了个身,在沙发的另一边倒下。
    郁凌霜松口气,撑着没劲的身体起来,去浴室取洗脸的工具来给尤愿擦脸。
    现在的尤愿就连刷牙的指令也会听。
    给她涂好护肤品,郁凌霜将人打横抱起,往床上放。
    尤愿突然弹射起来:我还没换衣服!她眼睛虚着,口吻糯糯的,我不要穿便装上床,不舒服不舒服,你你给我换。
    郁凌霜双唇抿紧,神经也都绷着,耳朵通红地从衣柜里取出尤愿的睡衣。
    一转身,只见尤愿已经把上衣和裤子都脱掉了,就穿着一套黑色内衣裤在床边站着,她身材好,匀称有致,腰细有胸腿长,锁骨也漂亮。
    她皱着眉,把手往后抬,有要解开内衣扣子的迹象。
    郁凌霜回过神来,赶紧过去给她套睡衣。
    待睡衣衣领刚套过尤愿的脑袋,她的内衣就松垮垮地往下掉,又很快被她扔到床上。
    睡衣的进度刚好,堪堪遮住尤愿胸前的位置,露出平坦又细腻的腹部,再往下就是修长白皙的双腿,跟黑色内裤对比鲜明。
    郁凌霜屏气给她撩着被睡衣困住的头发,眼睫抖颤的频率加快,额头也起了层汗。
    等好不容易给尤愿穿好睡衣,她把人往被窝里一塞,拿着睡衣进了浴室。
    半小时后,郁凌霜从浴室出来。
    尤愿还没睡,靠着床头,模样看上去像是清醒了些,直直地望向她。
    有很难受吗?郁凌霜凑过去问。
    尤愿接收着这个问题,反应了一会儿,摇头,像学生时代回答问题那样,说:不难受。
    郁凌霜在一旁掀开被子,按掉壁灯。
    睡吧。睡醒再说昨晚没继续的话题。
    窗帘拉着,室内一片黑暗。
    郁凌霜合着眼,努力让自己忽略掉身边的人,可怎么都做不到,她好像能听见尤愿的呼吸。
    后来她发现不是好像,因为尤愿凑近了许多,气息就洒在她的耳侧。
    小愿。郁凌霜不由得舔了下唇,怎么了?不舒服吗?
    陈老师来查钢琴课了,小霜。尤愿声音带着哭腔,她的情绪来得很突然,怎么、怎么办,我还没练那首曲子,我不想被她发现啊,你帮帮我,小霜
    郁凌霜的眉心紧皱:我
    呜呜呜
    尤愿小声啜泣着:陈老师会说我偷懒,我不要被她说小霜,假装是你弹的就好了
    郁凌霜当然知道尤愿描述的是什么样的场面。
    可是,这太难做到了。
    她当年就心中有鬼,只好以尤愿演技拙劣转移对方注意力,免得被尤愿察觉。
    但现在心里这鬼都要混成鬼王了。
    可此刻的尤愿并不清醒,也有黑暗的帮衬,所以她的心思怎么样也不会被发现。
    她擦了擦尤愿的眼泪,还是不忍心地动动唇:我帮你。
    她应完这声只觉得力气再度被卸去,就着黑暗撑着身体坐起来,后背贴着床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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